文武心情有点复杂,她使手段得到他然后逼他和她结婚,这件事始终是扎在他心坎上的一根刺,只要想起,他内心深处依然抵触。
“我走了。”他淡淡的。
安海棠陪他出了教学楼,让他等一会,她去寝室拿点东西。
文武站在楼下等着,安海棠一会下楼了,提着几个装菜的罐子,还有一个小包裹。
她让文武拿着罐子,然后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双新编织的羊毛手套和一条羊毛围巾。这是她每晚在寝室当着小茶花的面织的,就是要秀恩爱酸死她。
“你开车时戴着吧。”她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让他戴上手套。
“你要学习,哪有时间弄这个?”文武愣住。
“我又不是没学好,”安海棠嫣然一笑,把军大衣还给他,“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好。”他很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
安海棠开玩笑:“原来冰山也会笑呀!”
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安海棠目送他出了校门,上了大卡车,朝他挥挥手后,才回去教学楼。
文武坐在车上,整了整他送的围巾,围巾上有很好闻的香味,应该是编织的时候,她手上的味道。
启动车子,他冷清的眸色有了几分柔和。
今天阳光不错,曾经一度绝望的生活莫名发生转折,似乎还有了新的奔头。
文武回到家,李秀梅第一眼看到他的围巾和手套,凑过来问:“这谁织的呢?”
“买的。”文武回答。
“你骗我呢,买的哪有这做工?”
文武笑笑,把瓶瓶罐罐从车上拿下来,递给李秀梅,说:“我去学校看了她,她织的。”
“哟,不错呀!怪不得你今天脸色带着几分喜气呢,原来是媳妇送了礼物给你。”李秀梅打趣。
母子俩进屋,文武和母亲说起安小茶和安海棠的事情。
李秀梅不高兴了,拉下脸说:“安小茶这么阴海棠,差点让海棠背着舞弊的骂名被学校开除,完了她还在你面前哭哭啼啼扮可怜,还想骗你的钱,你可不能没原则地心软,海棠不闹,我也得跟你闹!”
文武点头:“我知道。”
李秀梅说:“文武,海棠改变的决心还是很大的,也用行动在证明,你也不能一直揪着她的过去不放,妈知道你那点心思,你瞒不住我。”
文武沉默片刻,换上做工地衣服,往屋后去了。
他运回来了一车沙石,还买了瓷砖,准备在屋后建一间独立的厕所。算算时间,安海棠还有半个月就学成归来了,到时候她就不用去臭烘烘的猪栏上厕所和洗澡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
安海棠很意外地在传达室收了一封信,把她高兴坏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贴了邮票,邮差骑着单车叮铃铃进校,从那个绿色的大包里拿出来的信!
从前车马慢,真有那样的意境啊!
信是文武写来的,告诉她这一周他送货去了邻市的工厂,但因为老路在维修,他走的另一条道路,没有经过县城,所以没有来学校看她。
“孩子们和妈都好,勿念,很快考试,你抓紧学习,能不能拿证不要紧,但一定不能走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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