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茶家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安海棠站在院子里吆喝:“安小茶,你给我出来,你说你打了文武的孩子,咱们现在就去卫生院,让妇科的医生给你做检查,有没有流产,医生说了算!”
安小茶和她母亲都在楼上,安小茶忽然听到安海棠的声音,吓得盯着她妈,惊恐问:“怎么办?她说要去卫生院!”
安二婶也急了,跺着脚说:“她怎么回来了?文武今天竟然搬救兵去了!”
“现在怎么办?去卫生院谎言不就被戳破了?”安小茶也跺脚了。
“安小茶,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敢去吗?不去也行,你们说流产了,那你拿医院的诊断书来,我也认!”
“安小茶,你不去卫生院做检查,拿不出医院的诊断书,你和你娘就不要来我家闹,你们这样诬陷文武,到底要不要脸?”
安海棠和李秀梅在外面一起嚷嚷,安小茶母女在屋里半句话都不敢回答。
安海棠:“哼,真不知脑子是怎么想的,你还有什么可以赖文武的吗?能不能撒一个高级一点的谎?你们再来我家闹试试,信不信我告你们,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是不是想去局子里过年?”
安小茶气得嘴唇都咬破,却一句话都不敢回,安二婶平时炮仗一样闹得欢,这会也哑炮了。
安海棠拉着李秀梅的手说:“咱们走,她们再有脸来咱们家闹,你就报警。”
“哎!我知道了!”李秀梅大声答应。
婆媳俩从山弯出来,安海棠说:“咱们去丁屠户家,和丁婶唠唠。”
李秀梅愤愤地说:“这个婆娘一点都不知好歹,你救了丁屠夫,她当初还说感激你,这才多久,救命之恩早就忘得九霄云外了。”
两人说着,一会便到了丁屠户家。丁婶正在台阶切萝卜,丁屠户在帮她把切好的萝卜串成串。
“晒萝卜呢,他叔他婶。”
“哟,秀梅,海棠,你们来了!”丁婶肥嘟嘟的脸堆满笑,眼睛成了一条缝隙,“海棠,你咋回来了呢?”
丁屠户起身,进屋去泡茶,丁婶也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过来亲昵地搂着安海棠的胳膊,那一线天的眼睛轻蔑地扫了李秀梅一眼,说:“海棠,你别怕,这事你得让文武和你婆婆给个说法,婶站你这边!”
安海棠掰开她的手,瞪她一眼,点火的是她,煽火的是她,完了她还想在这充好人呐!
“丁婶,你知不知道,造谣污蔑是犯法的!”她拉下脸,严肃地说。
丁婶的笑容马上收敛,说:“啥造谣呀?小茶自己都认了,你可别傻,文武和你婆婆哄你几句,你就耳根子软了,信了他们!”
李秀梅恼火地说:“丁婶,你是巴不得别人家鸡飞狗跳还是咋的呢?小茶认了吗?跟你认的呀?她若真认了,咋不和我们去卫生院证实,也不把医院的诊断书拿出来呢?”
丁婶语塞,丁屠户端着两碗茶出来,涎着脸说:“秀梅,海棠妹子,你们先坐,喝茶。”
安海棠和李秀梅都没理睬他,安海棠对丁婶说:“这个话题到此结束,造谣污蔑都是犯法的,你想去吃局子里的饭,你就继续胡说八道,闹出人命来,把你关进去十年八年也是可能的呢!”
“我还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丁婶被她唬住,小声嘀咕。
安海棠瞪着她说:“什么打抱不平,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若是真为我好,你回头在村里说说,小茶不去卫生院检查,也拿不出流产证据,所谓的和文武打胎去了只是你的怀疑,并不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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