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龙就对左建国说:“建国,我姐夫他弟就在这边的电子大楼卖传呼机,据说现在特别挣钱,他还建议我干这个呢,要不咱们今天过去看看?不行咱们也试试,只要能挣钱就行,不一定非要搞装修吧?”
左建国说:“去看看也可以,反正就在跟前了,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我听说卖传呼机现在到处都有,已经饱和了,根本没有前两年挣钱了。”两个人就来到了水司边的电子大楼。
孔文龙按照二姐夫说的电子大楼二楼,就打听常小庆的名字,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他的摊位。这个常小庆孔文龙之前见过一面,那还是在几年前二姐的婚礼上面见的,现在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出的。
常小庆和他哥哥常国庆一样,都长得比较精神,但他却个子极低,看上去特别机灵精明。常小庆热情地和孔文龙他们两人打着招呼,左建国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了过去,这些接人待物的技巧他掌握得如鱼得水,做得也非常得体。三个人在常小庆的摊位里面坐了下来聊天,旁边常小庆雇的一个小姑娘营业员就独自招呼着生意。
孔文龙先介绍了同学,又说明了来意,常小庆说:“我也听我哥说过你快回来的事情,如果你想现在跟着我干卖传呼机,我建议你要慎重。因为我现在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整个西京市到处都在卖传呼机,这个事情门槛比较低,有一点本钱就能开摊,你现在才做有些迟了,不一定能挣钱。”孔文龙说:“那你哥说你生意特别好,每个月都能挣一两千元呢?”
常小庆苦笑了一下,说:“我哥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他就是嘴大,说话没个准。前两年我确实是挣了一些钱,那时候干的人少,整个西京市就这一个大楼在卖传呼机,所以特别容易。我那时候还建议你姐干呢,可他们两个胆小谨慎,非说要再看看。现在好了,已经错过了最挣钱的时候了,如今,我也只能是在维持,何况你们打算是新入手呢?”
停了一下,常小庆又接着说:“你们自己看,现在这一层就没有太多的客人,去年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的,我都忙个不停,现在和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比。”
孔文龙和左建国都看到了,现在客人确实不多,好多摊主都是闲着。常小庆又问:“你们两个现在还干别的没有?”左建国说:“我们现在还在搞装修,就是接活不太容易。”常小庆说:“装修也行,也是朝阳产业,不过我认为现在最有前途的是办班,将来肯定能挣大钱。”
孔文龙不解地问:“办什么班?”常小庆说:“办什么都可以,就是给人培训的工作,你投资一个场地,再找几个老师就行,学什么的人多,你就办什么培训班,也没多难。”
左建国说:“我就在中学当老师,我还没听说办培训班能挣钱呢?”常小庆说:“啥事情都要有瞻前性,等大家都知道了就已经动手晚了,就像现在卖传呼机一样。”左建国说:“太超前了风险也就越大。”常小庆说:“这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风险的生意肯定没有多少利润,干事情就是需要冒险的。”孔文龙笑着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本钱,就是想冒险也没有资格。”
常小庆也笑了,说:“是这么回事,那你们也只能先小打小闹,等有了原始积累再说冒险的事情。”左建国说:“说的对,我们现在也只能先完成原始积累再说吧。”然后孔文龙和左建国就和常小庆告了别,离开了电子大楼。
其实刚才常小庆提议的“办班”其实是特别正确的点子,可在当时却是非常超前的。人应该比大家超前一点,但要是太超前了,下场也很惨,就像哥白尼、布鲁诺一样。
孔文龙想起来二姐孔文玲对她这个小弟的评价: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就是干啥啥不行,混吃混喝第一名。孔文龙明白:但凡聪明人的缺点就是三分钟的热度,不能脚踏实地。只有笨一点的人才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做事情。自己应该不属于太聪明的人,只能靠以后的吃苦耐劳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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