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口水”没有得到回答,他只是温柔的把茶水送到她嘴边,喝了一口水以后,嘴边食物碎屑又被他细心的擦掉,没来由的,程柏溪并不反感他近距离的靠近和接触,在他手靠近的时候明显感觉出那只手一点温度也没有。
“行了,你也歇会吧,累了一天了”程柏溪担心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疾病才会有这样的体质,本想开口问一下,转头想了下这也许是别人的隐疾,每个人都有不可说的秘密,为了避免尴尬她忍下好奇心。
“你干什么?”看他把茶杯放下又转过身走近,还伸出了双手,程柏溪警觉,婚礼怎么真实都可以,毕竟是为了捉妖的逢场作戏。
“你别紧张,我是想替你把凤冠给摘下来,这样戴着不累吗”说完不由分说的覆下身体细心的为她揭开固定凤冠的小卡子,程柏溪微微低头,全程都没有不适感。
摘下来的凤冠被他放在一边,然后把官帽也摘了下来,和程柏溪的凤冠摆在了一块,回过头看着程柏溪一脸警觉,他拿了一张垫子放在桌边的地板上,然后坐了上去。
“你要是累就先睡会吧,我守着,有什么事我喊你”斜靠在桌子的一条腿上。
程柏溪没有回答,她不会傻到真的这么睡着,心里腹诽:“说不定这个道貌岸然的新郎官比妖更可怕,这一切举止有度都只是为了让她放下戒心”看着端坐在那里的红衣美少男在闭目养神,程柏溪为这样想他有点内疚。
新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时程柏溪才有心情观察房里的布置,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她此刻正坐在一张大床上,床上红色的被服,被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红色的帷幔,床头放着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两边是红色的蜡烛,粗粗的烛身上纹着大大的“喜”字,凤冠和官帽放在桌子中间,一套紫砂瓷杯。桌子靠墙的位置放着一盘更香,程柏溪看它燃烧的程度心里默默算计已是亥时,还有一个时辰今天就要过去了,她知道好多捉妖师、道士、和尚都蛰伏在这间房子周围,一旦有妖靠近他们必定一起出动。
“你多大了?”程柏溪想找个话题,看着他年龄不大,应该是穷到一定地步了才来冒充这个假新郎。
“二十有八”他实话实说。“你呢?”
“二十三?”程柏溪像是问自己。
“可有婚配?”
“不曾”她回答的坚定,没注意话题已经被男方起了主导,脑子里那些若隐若现不真实的零碎记忆始终拼凑不起来。
“我也不曾”他说的坦然,程柏溪当然知道陈二能不曾婚配,他不是浣纱镇有名的懒户吗,没有媒婆上门,自然不会婚配,连朱晓红都怕和他假扮夫妻,更不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
“等会妖来了,你不要出声,安安静静的躲在这里,我自会和妖奋力拼杀,不会让他伤你分毫,更不会让他将你带走”程柏溪豪气冲天,她对于朱陈妖今天来不来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是只要它来了程柏溪势在必得。
男方没有回答,程柏溪也只当他是默认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面对那么可怕的妖,躲都来不及,更不会不要命的虎口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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