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下五除二的把那把生了锈的锁打开时候,程柏溪还听到了一声沉闷锁芯转动的声音,还真是小瞧他了,跑江湖时间长了,什么人都能遇到。

厚重的紫檀木大门因为年久失修,合页已经生锈,被打开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声,檐柱和房梁的交界处,筑巢的乌鸦被人群吓得扑闪着翅膀,“呱呱”叫了几声,煽动翅膀惊起的灰尘迷住了前面带头几个人的眼睛,他们立马呲牙咧嘴的闭上眼睛,唉声叹气,一张嘴,嘴里也无一幸免的进了几口老灰。

两侧墙上雕刻着佛像,已经蒙了灰,佛像看不出神像本来的面目。

打开大门又是另外一种景象,院子里杂草疯长的旺盛,高矮不一、参差不齐,在盛夏天气里肆意生长很是茂盛。

院落中间的祭祀台掩映在草丛里,隐约能看清是一个圆肚方口大鼎,约一人高,鼎肚子上各种纹饰,鼎的两边各有一个烛台,半截蜡烛没有燃烬,已蒙了灰尘,风化的厉害,勉强能看出它原来的形状。

“谁带了刀,我们得开出一条路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一个背着大刀的人挤过人群走在前面,刚想从背后把刀抽出来,被另外一个道士拦住了。

“你起来”道士上前一步,略施法术,便开出一条路来,没有杂草的阻挡,他们呼啦啦走到院子里,在鼎的前方停下。程柏溪看着那个祭祀台,还有许多老鼠屎,最上面的是黑色的,黑色下面是褐色的,褐色的下面是白色的碎屑,从轮廓隐约可辨是年久无人打扫的老鼠屎。

鼎口上未燃烬的香,折了,散落在鼎口的香灰上,鼎的周围也落了一层折了的细香,长的短的,踩在脚下,立刻变成一片细长粉末。这座古刹曾经是多么辉煌。曾有多少善男信女在这里拜神求佛祈求自己的愿望。

古寺的房间众多,一间一间,都褪了色,门上,窗户上的漆干裂的起了一层皮,寺庙的墙面变得斑驳,剥脱的墙面在爬山虎的掩映下若隐若现,禅房的门有的房门紧闭,有的房门大开,在风中发出“吱呀”的碰撞声。

偌大的寺庙没有一点生机,五六十多号人涌入这个院子也不显得拥挤,有人心里唏嘘,这么个衰败的寺庙在曾经最辉煌的时候连皇家寺庙也没法比吧,如今沦落到无人知的地步,到底是怎样的一场因缘际会才会变得如此下场?

大家似乎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明明是夏日。却有阵阵凉意袭来,一开始大家还没感觉,时间久了,大家才反应过来这种凉意是从进了寺庙开始的。

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程柏溪的心头,她因为穿着喜服,喜服袖子比较大,加上有法力在身,还能抵挡住这阵阵凉意,别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夏日为了方便行动,穿的极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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