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翠芬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要是因为在乡下的话,早就到了说媒结婚的年纪。
想到这,大哥二哥都垂着头,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夏翠芬在院门外面看得是清清楚楚的,这两个青年,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大哥,二哥,我回来了。”夏翠芬把门推开,佯装没有听见他们刚刚的话,“我早上去买文具了,你们在干嘛呢?大哥不用上班吗?”
“扫地!”
“喂鸟!”
两人站起身,话术还不统一,说自己喂鸟的拿起了扫把,说扫地的捧起米粒子朝八哥的方向走
“呃……”
夏翠芬扶着额头,“那你们先忙吧,我去上楼了。”
听见脚步踩在地上的声音,喂鸟的大哥,扫地的二哥,都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朝夏翠芬的方向看。
大哥,“你就别瞎猜了,翠芬是知道轻重的,别老自己来吓自己。”
二哥,“你不是也很担心吗?快把翠芬送到学校里面去,虽说见面变少了,但省的让人惦记!”
说完,两兄弟若有所思般点点头,这句话在理。
距开学还有两天时间,夏翠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报道。
第二天下午阳光明媚,透过玻璃窗映照在地板上面拉长了影子。
夏翠芬有些纳闷这个人的技术真高,展开一看,是《光明日报》报纸的一半,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的,一看就没有读过什么书,写了一行小字:在关小胡同那儿等。
昨天马建究竟如何,夏翠芬并未惦记,居然连门都不敢进,还用纸飞机传信?
“大哥,二哥,那个我要出门一趟啊。”
夏翠芬给他们打了招呼便出了门,手上的纸飞机已经揉成团,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冷冽。
她都还没有玩够呢!
马建那个坏蛋,害得她们家是家破人亡的,一定要让付出代价,血债血还!
关小胡同靠近菜市场,听说清朝的时候,这儿是刑场,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人迹寥寥,几只乌鸦立在房屋上面,“呱呱”地叫。
马建每一次都会把幽会的地方约在这儿,为的便是避开人,当然,更是因为怕让大哥和二哥看见。
重生之后,夏翠芬心如明镜。
远远地,就看见马建在原地站着,爆炸头变成方便面,皮衣上也有好几道划口。
他鼠头鼠脑地环顾四周,手放在嘴巴上面当做喇叭,学布谷鸟叫。
夏翠芬又没瞎,自然看见马建了,双手插兜,缓缓靠近,“干嘛呢?”
“翠芬,你有钱吗?”
马建直接开口,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昨天占了别人的位置,他们抢了我的钱,还威胁我说要是不拿一千块钱给他们,准让我无法在海淀区待!”
还有这种好事?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夏翠芬克制内心的喜悦,冷漠的说,“没有,上一次被大哥和二哥晓得我拿了家里的钱,现在都把钱藏起来了,我哪里有那个闲钱给你,还一千块。”
“翠芬,你就帮帮我吧。你知道的,我家就只有个老祖宗留下来的四合院,家徒四壁的,这不在想下海去赚钱嘛,你又不一块去,这不是想逼死我嘛!”
马建皱着眉头,一改之前的拽样,双手作揖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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