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有福气,这是你夫人吧?她从荒原的官路愣是在大雪天把你背到了这里,整整十里地呐。真不知道这柔弱的身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夫人大致是爱惨了你,晕过去的时候,还牢牢把你圈在怀里,怕你失温而死。]

迷迷糊糊间,倾妤听见有人在说话,她缓缓睁开眼,有些呆愣的看着陌生的床幔。

这是哪里?

她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她的家人,梦见了她的仇人,梦见了曾经放在心尖的少年郎。

沈倾寒正听着阿婆絮絮叨叨的唠叨叮嘱,也不恼,笑意浅浅。

[哎?姑娘你醒啦?你相公可担心死你啦。]阿婆发现了顾倾妤的苏醒,笑着打趣道。

沈倾寒忙过去,扶着倾妤起身。

她似是刚醒,脑袋有些不清醒,一说美目雾蒙蒙的看向沈倾寒。

[我们在王家村,这是王阿婆的家。是阿婆救了我们。]沈倾寒倒了杯水递给倾妤,耐心解释道。

[小姑娘。你跟你相公的感情真好。]

[相公?]她一脸迷茫。

沈倾寒笑着握住倾妤的手,回头与阿婆商量道:[阿婆,厨房里有我煮的药。劳烦您帮我看一下。我想和我娘子说些体己话。]

[是啦是啦。是我老婆子不懂事啦。]王阿婆笑呵呵的走出了房间。

[倾寒...]刚苏醒的她身子还有些虚弱,她回握住他的手,眸色哀伤:[我做梦了。我梦见我又回去了那个牢笼。]

他顺了顺她的长发,安慰道:[都过去了。你已经成功逃脱了,已经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

李时禹,你我二人,此生终是不复相见了。

[阿婆以为你我二人是夫妻,我并未否认,出门在外,我身上的伤和毒虽好了一些,但是防患于未然,这个身份也好。]

[嗯。]她乖巧的点着头:[玉衡还未归来吗?]

听闻此,沈倾寒眸光暗了一瞬:[怕是,出事了。]

他顿了顿,屏息了一瞬,确认周围无人又道:[方圆百里,也就这一个村子。玉衡有很大可能就在这个村子里。你未苏醒这几日,我在村子转了转。发现了一些异常。]

[异常?]倾妤疑惑的看着他。

[从我苏醒之日起,在这个村里,我没有见过一个男子。]

[你是说,王家村整个村子,皆为女子,连同孩童也皆为女童?]

[正是。]

倾妤沉思了一瞬,又睁着一双美目俏生生的盯着沈倾寒:[你的伤我看看。]说着就伸出洁白的柔胰,动作不算优雅的扒拉沈倾寒的衣服。

沈倾寒好脾气的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望着她的眼眸温润宠溺:[伤已经处理好了,出来之前摇光给了我缓解蛊毒的药丸。不妨事。]

[你就知道唬我,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倾妤担忧的看着他,目光有对于他不珍惜自己的责怪:[我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若如你所说这个村子没有男子,要么可能是村子比较穷,男人都出去赚银子营生。要么。]她顿了顿,美眸眯了起来:[就是有人在此,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祭祀或者仪式。我记得我在一本孤本手札上曾经看过,记录的是一个偏远的村子信奉邪神-素西娘娘,认为女子当为尊。所有男子视为不幸邪祟,必须放血驱邪。而这些无辜男子的血会被收集起来,给邪神的神女沐浴,方能驱除邪祟,保佑村子福泽绵长。只是..毕竟这只是传说而已,这个村子是否真的如此,还需要仔细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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