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央,钟永好整以暇地看着宇文峰,等着和他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钟永在和刘康比武时,显现了灵活多变的身法以及高超精湛的弯刀技艺。刚才宇文峰飞筷断弯刀,更是显山露水的震慑。于是乎,在场的人谁都不敢轻易上擂台,场面一时之间竟然冷了下来。

在一阵沉寂之后,众人都以为宇文峰要登场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健硕的汉子大步走出中央。

他对钟永虎视眈眈,咬牙切齿道:“恶贼,你还记得去年在营州被你劫的镖不?你诡计多端,暗中下药,不但劫镖,还要杀人。我铁家镖队,一行二十人,无一生还。众人已无还手之力,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他身形虽然不像刘康般粗犷,但却也十分高大,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钟永冷笑道:“我劫过的镖,数不胜数,怎会记得清。这也只能怪他们没本事,既然没本事,还不自量力出来行镖,就得做好客死他乡的心理准备,死在我的刀下,算是落得一个痛快。哈哈哈,杀人就得干净利落,那感觉才够爽快。”

钟永笑声尖锐,让人胆战心惊。

那汉子怒不可遏,吼道:“你杀我兄弟,我铁家与你此仇不共戴天,今天我铁木宏到此就是为了杀你这恶贼,以祭我兄弟在天之灵。”

钟永故作姿态地冷笑道:“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山东铁血镖局的人。可笑可笑,听说铁家一身铁布衫功夫,练得铜皮铁骨,威震山东,我看也不外如是,被我砍瓜切菜一般收拾了。”

铁木宏青筋暴起,指着钟永道:“你这恶贼,还敢出言相辱!如果不是你暗中下毒,我二哥岂会怕你的破螳螂爪?今天我就叫各位武林同道做个见证,看我不打断你的骨,生扒你的皮。”

“废话少说。老子的刀下鬼,成千上万,今天就加上你这大言不惭的小子。”

话音未落,钟永竟先发制人,跃起后,向铁木宏挥刀而去。

“让我们手下见真章,今日老子非杀了你这恶贼不可。”

铁木宏也不托大,挪脚稳住马步,沉着应付,只见他手臂一挥,迎向钟永的弯刀。

叮的一声,钟永的弯刀竟然硬生生被挡了回去。而且铁木宏这一记力度浑厚,余劲甚足,逼得钟永后退了几步才重新稳住身躯,颇为狼狈。

众人拍手叫好,都说铁家的铁布衫练成之后,铜皮铁骨,雄浑有力,与人交手可谓毫无破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钟永见实打实占不了便宜,于是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和铁木宏你来我往过了几招,突然绕到铁木宏身后,弯刀直钩铁木宏的喉咙。他心想,纵使铁布衫再厉害,也不可能将喉咙部位练成铜皮铁骨。

果然,铁木宏对自己喉咙部位格外防备,反手向钟永的弯刀抓去。

钟永的弯刀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最后还被连刀带人给甩了出去。如果不是他轻功好,只怕早已经摔了个四脚朝天了。

铁木宏练得一身铜皮铁骨,而且武功路数稳打稳扎,大开大阖,让钟永头疼不已,除非不靠近,只要一靠近,准要吃亏。

面对毫无破绽的铁木宏,钟永只能一招一收,打一下,闪一下,在铁木宏周围弹来跳去,引他出招,然后伺机寻找破绽,一举击破。但铁木宏一招一式始终稳健无比,完全不让钟永有机可乘。

局面僵持不下,最后竟然变成了钟永围着铁木宏上跳下窜地转圈圈,场面十分滑稽。

对于钟永的灵活,铁木宏也十分头疼,恨自己轻功不挤,奈何不了这蹦来蹦去的钟永,只能你来我往地见招拆招,却不能一拳打爆他的头。

铁木宏假装卖个破绽给钟永,想引他靠近,将他抓住撕开两半,却没想到钟永狡猾无比,每次都被他识破。

小狼见铁木宏始终奈何不了钟永也跟着十分着急,恨不得自己上场把这嚣张的塞北螳螂给收拾了。而易林则是一边喝茶,一边晓有意味地看着,不时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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