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朝廷官员,没有皇上圣旨,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岂敢拘我!今日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便任由这畜牲拖拽至死!”

孙县令如同发疯的野狗,喷着唾沫,面目狰狞的怒吼道: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今日你若是不要了老夫的命,老夫就是捅破了天,也要让你付出代价!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居然发生这种可笑可悲的事情,荒唐,实在荒唐!!!”

虽然孙县令小酸句整的一套又一套,但楚风一眼就看出了,这老东西无非就是眼红。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明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结果半路杀出个楚风,赶在孙县令即将得手的前一秒,抢走了本该属于孙县令的一切。

这让孙县令如何能够接受。

毕竟像他这把年纪,还只是个芝麻大小的县令,要是没有天降祥瑞这种奇遇,怕是到死也只能是个县令。

所以孙县令豁出去了!

哪怕楚风是头老虎,他也要从老虎嘴里抢走一块肉!

当然了,

孙县令也清楚,楚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不可能空手而归,否则楚风也没办法向他的属下们交代。

所以孙县令的想法是,先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让楚风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之后两人在慢慢谈价,谈出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价码。

因为孙县令等人的鲁莽行为,导致战马一直受惊,于是一名铁骑禁卫军,便劝说起了孙县令:

“这位县令大人,你要是有什么诉求,可与我家都尉好生商量。你与战马捆绑在一起,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了畜牲。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最后损失最惨的还是大人你啊。”

这明明是好话,但在上了头的孙县令听来,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怒气狂飙的孙县令,吹胡子瞪眼训斥道:

“你算个神马东西!我虽只是个县令,但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一个小小的兵卒,也敢来教训我这个县令?!”

光嘴上骂还不过瘾,孙县令还气的直跺脚,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愤怒。

结果孙县令一脚跺偏了,跺到了马腿上。

吃疼的战马发出尖锐的嘶鸣,然后一路狂飙。

骑在战马上的铁骑禁卫军,也就是先前劝说孙县令的那名士兵,极力控制着战马。

可本就受惊的战马,又被孙县令来了这么一下,哪里还能听得了指挥,没个三两下,便将背上的铁骑禁卫军给摔了下来。

更糟糕的是。

其他被孙县令属下强行捆绑在一起的战马,也变得狂躁起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致。

战马嘶鸣,人声惨叫,尘土飞扬……

见属下们都愣住了,楚风无语的催促道:

“都愣着干嘛,赶紧追啊!”

虽然孙县令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他却跟楚风一样,同为大皇帝的手下。

楚风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要是弄死了一个朝廷官员,这事可就麻烦了!

更何况孙县令管理的泰和县,就在燕京附近。

这就等于楚风当着大皇帝的面,杀了他一名属下!

所以孙县令无论如何得活着。

只是望着一骑绝尘的战马,以及被战马拖行到没了动静的孙县令,楚风已经预感到了要有大祸降临。

但事实证明,楚风还是太乐观了。

“禀,禀,禀都尉!”

前去追赶的孙县令等人的一名属下,满脸惊恐的回到楚风面前,慌张下马后,结巴汇报道:

“孙县令一行十二人,现有七人殒命,四人重伤,一人不知所踪!”

“孙县令本人呢?!”

那些小喽啰楚风根本不关心,只关心最重要的孙县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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