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过去了,到了张猛考试的日子。这一年时间以来,张猛除了淬体就是学习,简单而又充实。张猛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将灵气凝结为结晶,进而控制它来淬体。所以,张猛身体的强度早已不能同日而语。身体强度的提高给他带了很多的好处,就拿目前最重要的学习来说,张猛可以轻松的背完一整本书,而且还能够连续学习二十个小时,并且没有丝毫的疲倦。总之,张猛现在有点强。
张猛收拾好书包,就到厨房,以往都是自己随便吃点炒饭垫一垫。今天没想到,早晨有包子、有油条、有豆浆。张猛再一看门外的自行车,就知道了,原来是父亲大清早去镇上买回来的。
说起他们父子的感情也是一头雾水,木讷的老张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且因为侍弄农田他每天也是早出晚归,唯一跟两个儿子的交流就是在晚饭的饭桌上,所以交流也少的可怜。
农村的父子情感总是略显沉重,父亲的望子成龙、儿子的浑浑噩噩总是能不断的激起矛盾,而父亲难以表达的爱也只能埋在心底。
张猛眼眶润润的,他的父亲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只是,他不是一个好儿子。
这天早上,老张显现了从不流露出的温柔,“起来了?快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坐车。”
“好!”张猛生怕多说一个字,因为多一个字说出来可能会伴随着眼泪。
“小猛,我跟你爹说过了,说直接去镇子上吃。他不听,非得说在镇子上吵得很,还要排队,影响你考试!”世珍不满的说。
“快吃,吃完送你去!”老张急忙打断世珍,扭身钻出了屋子。
张猛坐到凳子上,一口一口吃着包子、油条,一直低着头吃,不敢抬头看到忙碌的母亲和屋外的父亲,还有坐在一旁的哥哥。
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原来张伟今天也一样去参加考试,只是,二叔家骑得是摩托车。而张猛只能坐在老张的自行车后,当然,对于已经懂事的张猛来说倒没什么,倒是父亲略有几分惭愧。
张猛吃完早饭,“娘,我走了!”
“去吧!”,世珍说。
张猛跨上自行车后座,老张吃力的蹬了起来。一路上张猛看着父亲似乎有些驼背了,头发也有些许斑白。这一年,张猛一家人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而洗刷委屈靠的不是怨天尤人、也不是眼泪,靠的是本事!
张猛苦学一年,为的就是今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一天考试很顺利,张猛把这前十几年的努力都挥洒在那试卷之上!畅快!
清泉中学为了节省时间,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一天考完试,学校安排所有的学生县城考场附近的宾馆住宿。张猛为了省钱,没有报名晚餐,打算出去买两个馒头垫一垫。
“老板,馒头多少钱一个?”张猛问道。
老板头也没抬:“五毛一个,钱放篮子里,馒头自己拿。”张猛拿了两馒头,边走边吃。
“哟?这不是张猛弟弟嘛?咋就吃两个馒头啊?这营养哪跟得上,别到时候没考上说自己没吃饱啊!”原来是碰到了一起参加考试的张伟,张伟扬了扬手上的肉串,“来,叫声堂哥,这肉串赏你了!”
张猛斜了一眼,“幼稚!”,说罢就准备绕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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