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放心,时小姐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今日小姐睡前探雪为时小姐检查身体,也并未有些许不适,三殿下不必担忧。"探雪心知殿下担忧时小姐,所以如实禀报让他安心。

只是只言片语,又岂能阻断慕容渊目光痴缠地望着眼前的厢房,望眼欲穿。他此刻不愿也不能进屋打扰,大齐礼仪森严,未婚女子成亲前不得私会外男,何况此刻已然夜深。他只孤单地站在门外,任由月光将他身影拉长拉远。

"探雪,好生照料时小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渊终究离开。

······

其实说来慕容渊也要感谢那条蛇,若不是那毒物狠狠咬了他俩一口,时父时母又怎么会如如今这般接纳他在时府,为了方便流年探雪给两人解毒,还特意安排他就近住在离时慕青的闺阁最近的厢房。

这未婚女婿婚前被女方父母安排入住女方府邸,大约整个大齐时家也是头一家。若是传出门,只怕整个凉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时家给淹死。

好在此事仅有时父、时乔氏、以及时慕青院里几个心腹知晓,便连时府几个姨太庶女都不知。

但好歹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每日必去时慕青的闺阁看她一次或两次。就连日常处理批阅的文书,朝华现在也往时府带。这几日针灸下来,时慕青的身体好多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蛇毒的问题,她有时到了夜深,便会突然无法视物,需过许久方能看见,但是白日便不会。

慕青没有婢女陪床的习惯,因而有时起夜,经常绊倒摔伤。有一次,慕青摔倒在地时,正逢慕容渊批阅完公文路过她门口,听闻声响,心中着急,也顾不上礼节与清誉,直接推门入内,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放置床上。

时慕青原本屋内点的灯火通明,只是忽然间不能视物,她不小心绊倒在屋内门槛上,膝盖磕上桌椅,一时痛的起不了身。下一秒,一个温暖的,带些龙涎香的怀抱忽然间将她抱起,她的腿磕伤了走不了路,那怀抱宽厚、有力、温暖,她无力拒绝,被抱起的失重感让她不得不紧紧地盘住她的脖颈。

感受到时慕青的依赖,慕容渊的嘴角不由地上扬,他就喜欢这个女人此刻在他怀中的模样,安静、乖巧,比平时那个模样好看多了。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此刻的她,无力地用双臂仅仅攀附着他的脖颈,她的手臂缠着他,温暖又让他安心。

"三殿下,这样于礼不妥,臣女毕竟未嫁······"时慕青一闻见他衣服上与身上的龙涎香,便知是慕容渊。龙涎香乃皇室御用,深夜能出现在她府邸的,除了慕容渊没有别人。

"既已于礼不妥,不如就不尊礼了。"慕容渊看着她的容颜,她有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双灵动而流转的大眼睛,一个小巧高挺的鼻梁,一双红润如樱桃的小嘴,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虽说大齐女子有传统未出阁女子需掩面纱外出,但此刻夜深,她睡自己方中便不带面纱。

这是慕容渊第一次近距离看她完整的容颜,他觉得她怎么看都好看,那精致的眉眼,似乎长在了他的心底。

"不可······"时慕青虽然此刻看不见慕容渊,但床的触感却是这样的真实,她的背已然塌软在床榻之上,此刻她只着单衣,又无法视物,慕容渊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自己只是一介弱女子,若他有什劳子歪心思,自己怕是危险。

她还未将反驳的话道出,一个霸道而绵密的吻锁住了她的唇瓣,和之前南华山上那个隔着面纱的吻不同,这个吻带着如山崩地裂般决绝的力道,逼迫她接受,不容她拒绝。

"不······不要······"时慕青挣扎着推他近在咫尺的胸膛,还想反抗一番,对方已然站起身,离开她诱人的唇。

"你!你趁人之危!"时慕青气恼地说。

"哪有,本宫只是没站稳,不小心摔在时小姐的唇上。"慕容渊一本正经地侃道。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时慕青听他那般狡辩,气更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就算我是故意的,如今亲也亲了,要是时小姐觉得吃亏,那本殿下就牺牲一下自己,凑上来给我家时小姐亲回来,一个不够,咱亲两个,不论时小姐想亲几个,我都赔的起!"慕容渊看着她怒目微嗔的模样,心情大好。这几日她的精神气竟比往日好太多了,看来蛇毒的影响渐渐在减少,与她来说,是件好事。

"慕容渊!"时慕青忍不住大声喝出她的名字,这个油嘴滑舌的慕容渊,能言善辩,她竟在他这半分好处都讨不到,白白叫人占了便宜!

"好了,"慕容渊轻捏了捏她的左脸,满是宠溺地道,"好了,不逗你了。慕青,此番你中毒,晕倒在本宫怀中那一刻,本宫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本宫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本宫更恨自己,为何中毒的不是本宫,是你?"

"殿下······"时慕青忽然被慕容渊深情的言语动容,正不知该说什么,却听见那人将她抱至怀中,用一种充满简单,又满怀温柔的言语告诉她,"青儿,那一刻,本宫便知道,自己已然爱上你了。从今往后,本宫必用生命护你周全。你若安康,我便安康;你若有虞,纵使你身处天涯海角,我必携剑替你斩尽荆棘。因为你,便是我的江山,我的四季,我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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