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啊！”顾薇红眼哭着，看着哥哥顾戬，跟他求救。
顾戬望了眼荷花池，目光凌厉似要吃人，对她身边的侍女道：“贵妃娘娘身体不适回了朝霞宫，是你在御花园陪着姜姑娘，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状侍女扑通跪下来，刚想说什么，顾薇立刻明白兄长的意思，抬手打了她一巴掌，“贱婢，你想害死本宫是吗？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
侍女捂住脸哭道，“奴婢……奴婢只看到姜姑娘站在荷花池边，不放心，本来想上前提醒她荷花池不安全，谁知道她就自己跳下去了。”
“奴婢害怕……不敢说。”
顾戬朝皇帝拱手道：“皇上，已经审问清楚了，是姜梨满自己想不开跳荷花池，跟贵妃娘娘无关。”
“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薇委屈道。
皇帝看向楼弃，“会不会是她自己想不开……”
“她想不开跳荷花池，可尸体呢？”楼弃冷笑，瞥了眼顾戬，“顾大人这种审问手段，如此草率，毫无根据，怪不得大理寺总是办事不力。”
顾戬脸色变得阴沉，拳头攥紧，“说不定是她逃跑了呢？”
楼弃示意人已经出宫找，没理会顾戬，只是笑着，忽然间就拔出刀刺中那侍女的手心，“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不说实话，一根根剁了你的手指。”
突如其来众人吓了一跳。
“楼弃你放肆！”顾戬怒斥一声，没想到他当着皇帝的面也敢动刀，“你这叫屈打成招！”
“顾大人着急什么？”楼弃唇角浅勾，目光森冷睨着侍女，“皇上面前不说实话，查出来，那就是欺君之罪，你若说实话，皇上会格外开恩，放你出宫。”
侍女已经瘫软，脸上带着痛苦，掌心被刀尖扎在地面上没法动弹，在顾薇将她推出来当替死鬼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活路。
但她不想死，还有家人在顾家手里。
想着她抬眸看着楼弃，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可以救自己和家人。
“皇上开恩，奴婢不是故意说谎，是娘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当时在御花园，公主走后，娘娘的手帕掉下荷花池，娘娘让姜姑娘下去捡。”
“姜姑娘不愿意，娘娘急得没有站稳摔倒了，险些掉下荷花池，是姜姑娘救了她，娘娘却将她推下荷花池。”侍女说完就晕了过去。
楼弃拔了刀示意人带下去，看着顾家兄妹，脸上露出璀璨笑容，“没有想到贵妃娘娘居然恩将仇报？”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怒道。
顾戬拱手道：“皇上……”
“顾大人还想狡辩的话，那请贵妃娘娘去趟慎刑司好好交代清楚。”楼弃打断他。
“楼弃，姜梨满不过是一个罪奴，你这样袒护她，难不成你和姜家有勾结！”
顾戬瞬间龇牙咧目，对着皇帝，“姜梨满不过是一个罪奴，皇上难道也要为了一个罪奴送贵妃娘娘去慎刑司吗？”
楼弃唇角冷勾，没有再说话。
但皇帝眼眸阴沉不悦冷笑了声，“你在质问朕？”
顾戬脸色变得慌忙跪下，道：“臣不敢。”
这时，裴明珠拉着皇帝的手道：“皇上，不管姜姑娘是不是罪奴，贵妃这么做就是蓄意草菅人命，而顾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为了给贵妃洗清罪名，颠倒黑白，推出小宫女顶罪。”
“如果人人都跟他们这样，那以后在后宫，主子做错事，都让下人背锅，后宫如何真正安宁？”
赵琛眸光沉了沉，“皇后言之有理。”
罚了顾薇禁足和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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