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以后,都已经熄灯了。我尽可能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后就上了自己的床铺。

失眠了,闭上眼睛就是陈意坐着电瓶车离去的场景,想到以后夜自修就见不到她了,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砰”的一声巨响,同时我整个人有一瞬间都悬在了半空之中,我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宿舍其他同学都纷纷开口问着情况。

我回过神以后愤怒的就探头朝下铺喊道:“阿杰,你什么意思啊,发什么神经,踹的这么用力干什么。”

“你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翻来覆去的,我踹一脚怎么了,你这么说了,我偏偏还要再踹一脚!”阿杰说完,又是一脚踹到到了我的床板上,这次我虽然有些防备,但是整个身躯还是不可避免的又轻微悬空了一次。

我顿时火大了,心里有种冲下去的冲动,只是刚有这个想法冒头,却想到了老妈拎着袋子而来,空手而去的事情,我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阿杰见我没了动静,在下铺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能被全寝室听到的说道:“再动我再踢你。”

“你有完没完,我都不说话了,你还非得说一句。”

“我说又怎么了,我没像夏龙一样打你就算不错了。”阿杰轻蔑的说出了这句话。

夏龙在黑暗中也开了口说道:“哈哈哈,阿杰,要么我们两个一起再揍他一顿算了,省的他还不服的样子。”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们两个都这么说了,我的火气已经上了头,正想起床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飞哥幽幽的开了口说道:“阿晨是我兄弟,你们个人之间有矛盾我不管,谁要是敢一起对付他,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飞哥开了口,阿杰和夏龙一时间都闭了嘴,没再说话。

晓峰这时候打了圆场:“行了,都是一个班,一个寝室的,别说那么多有的没得,都早点睡吧。”

宿舍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阿杰在下铺嘀咕了一句:“害的陈意连夜回家,真是谁跟着你谁倒霉。”

声音不大,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我没有反驳阿杰,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十分苦涩,宿舍陷入了寂静,我也记不清是何时入了眠。

第二天,照常和飞哥跑着步,虽因为没睡好有点精神不佳,不过好不容易坚持的习惯并不想轻易的放弃,飞哥闲暇之余问着我:“你跟那个阿杰怎么回事,不是发小么,怎么搞的和仇人一样的。”

我苦笑着说道:“我和他之间,真要说起来,都是些小事情,所以我一直不是很在意,是后来一桩桩,一件件的累积起来,我们之间才越闹越大,最后吵了场架,然后基本就没怎么联系过,不过有一说一,我看到他和我一个班级,一个寝室的时候,我倒真没再记着以前的事,所以他的态度,我确实也没想到。”

“具体说说吧,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很早以前,我和他放学一起回家,半路上他说肚子疼,忍不住,要去田里解决一下,让我在路边等着他,那天刚好我哥骑着自行车经过,看我一个人等在路边就要载我一起回家,我拉着我哥等到了他解决完回来,因为一辆自行车坐不下两个人,我就跟他说了一声,然后和我哥一起回了家。结果等到他回到家以后,他就告诉了他奶奶,说我趁他肚子疼上厕所的时候跑了,把他一个人丢在田里,他吓坏了。然后她奶奶就赶到我家来数落我,甚至还数落我哥。”

“还有一次也是我和他一起走路回家, 我和他勾肩搭背的一起说着哥们义气,就差当时就跪在路边义结金兰了,然后走着走着,没走稳,两个人就一起摔倒进了路边的排水沟,我点背,人在下面,脏的是我,疼的也是我,结果没想到回了家,就因为他奶奶看到他身上脏了一点,问了他什么原因,他说是我把他推进了排水沟,他想起来我还压着他不让起来。于是她奶奶又来我家数落我,还向各种路过的村里的老人宣扬这个事情。”

飞哥听到这插了话:“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小时候总有的,虽然他和他奶奶做的确实不对,不过这种事应该不至于闹到现在吧。”

“的确不至于,所以这种小事哪怕再多,我也并不怎么在乎,当天挨了数落,第二天我转头就忘了,是后来又一次,我去他家玩,玩了以后他家少了东西,他奶奶整个村宣扬是我偷的,说我家里没有父母管教,就是个野孩子,村里人问她家丢了什么,她也不说,只说很重要。我是真的很委屈,我从小在他家玩到大,他们家里我们家又很近,我就算是要偷,也不可能是偷他家的东西的。飞哥,你知道最后他们家少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说呗。”

“一副扑克牌里的两张司令,我和阿杰陪着她奶奶斗地主的时候掉入了沙发的缝隙里,后来她奶奶打扫卫生的时候找到了,然后没有声张,只是让阿杰来我家叫了我,说我的嫌疑被解除了,我又可以去他家玩了。”

“你又去了?”飞哥有些无奈。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还很高兴,我觉得自己又清白了。”

“还不是因为这件事吵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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