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阴雨天。
外面的天空黑压压地像个巨山压在头上,冰冷的雨流落下来,凉透人心。
龙虎群山,天龙寨。
“怎么回事?”天龙刀何丑回到天龙寨后,便得知大前夜发生的事情。
“具体不……不知道。”三当家支支吾吾,“只知道有四个人杀上山……”
何丑眉头一挑,话语变得冰冷:“你是三当家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老二都死了,你干什么去了?”
三当家的冷汗顿时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埋着头不敢看何丑。
“干什么去了?他当然是躲着不敢出来……”
有道阴冷的声音自三当家身后响起,三当家闻言慌了,抬头看向何丑就要解释。
嗯嗯嗯——
几根细线突然勒住了三当家的脖子,他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想要掰开细线却被划出鲜血。
唔唔唔——
鲜血沿着细线垂直流下,三当家整个脖子像是血网,他还在挣扎。
“临阵脱逃,天龙寨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三当家身后之人用力收紧了细线,细线轻易地划开皮肤,划断脖子。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三当家的脑袋直接掉落在地上。
“军师。”何丑对于三当家的死波澜不惊,而是向着收线之人颔首示意。
收线之人即是天龙寨最神秘的军师,将天龙寨发展成最强山寨的功臣。
天龙寨只有三个寨主,一个军师——军师地位仅次于大寨主何丑。
军师收起细线缓缓走到何丑身边,然后看着屋内众人说道:“你们退下吧。”
众人没有迟疑,纷纷离去。
何丑见人都离去了,突然对着军师行礼,脸色难堪地说道:“属下出走前安排不当,请副农恕罪。”
军师,也就是烧樗副农,他之地位仅次于烧樗农人。
烧樗副农摆了摆手,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事不怪你,我也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杀上天龙寨。”
何丑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烧樗副农把玩着手中细线,答道:“地虎寨……其他农人!”
他那夜在场,于阁楼上旁观了所有事情——持枪人显然是领头的,持剑持刀两人实力不俗,这三人虽然不熟悉,但观他们出手,显然都是农夫之人。
还有那善用拳脚之人,即便他刻意隐藏其武学,但还是被烧樗副农轻易看破——地虎寨掏心手,罗大磐。
“其他农人,我们是被发现了吗?”何丑握紧了九环刀。
农夫之人一旦暴露,若不及时放弃其明面上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万莱,就是前车之鉴。
前夜围剿万莱,月华庭除了胡虎“侥幸”逃出生天,其余人都命殒当场。
“是被发现了,应该就是你们伏杀周穆引起的。”烧樗副农一语中的,最近天龙寨只有过这一次出手。
何丑闻言“恍然大悟”,问道:“周穆是其他农人的人?”
烧樗副农:“……”
何丑见烧樗副农无语的模样,顿时讪笑不说话了,他就是纯粹的武夫,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周穆不是其他农人之人,但当时有其他人……”烧樗农人直接明说,“周家,月华庭,金威镖局。
周家入衍的皆是周穆心腹,未入衍的护卫都阵亡了。
月华庭追逃使月使很熟悉,行决使冲锋陷阵并未触及核心人物。
只有金威镖局的金程,一个拿钱办事的人每每冲杀在最前面,挑人不捏软柿子,专挑硬的做对手。”
何丑闻言大怒,说道:“金程?一个行将入土之人也敢招惹我们!
副农,我这就去灭了他!”
“等等,金程只是个小卒,生死在我们翻掌之间,先留下他。”烧樗副农捏起细线,露出阴冷的笑,“我们既已暴露,何不拿地虎寨练兵。”
“练兵?可我们已经暴露……”何丑不解地说道,若是那夜之人再度来袭,他们可抵挡不住。
“无妨,我可不认为那夜之人都是地虎寨的人……我们或许要面对的人,只有其中一二。
而这种局面,我们两人足以……况且我还向农人借调了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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