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峰禹闪躲不及,脚底一滑,整个身子如山般倒在几个梅花桩上。这一招高元祥却是未曾料到,一棒打个空,便扑地一声,趴倒在戏台上。

台下众人见吉峰禹速胜高元祥,都喝起彩来。顾旸、本明、于清水等习武之人却看得分明,心底只是哭笑不得。

吉峰禹把刀一掷,那把刀当地一声插在高元祥脸旁地上,接着昂着头,掸掸双手上的灰尘,轻步下了梅花桩。

那边阎书勤站得靠里,未曾看清,只当师弟真是被吉峰禹一回合击倒,刀尖一抖,向顾旸大喝道:“小子,出招!”

顾旸把棒往梅花桩上一杵,道:“不敢。”

阎书勤却道他挑衅,不由分说,猛把刀劈来。顾旸低身闪个过,却把棒疾往阎书勤腰间抡去。阎书勤回膊一架,铮的一声,刀棒齐鸣。

僵持片刻,只觉那顾旸渐渐力怯,阎书勤心下暗喜,便假意把刀往上力托,待把那刀与棒都逼到半空中,一面偷把右脚飞起,点向顾旸小腿。

阎书勤本拟这一击便踢倒顾旸,顾旸却已料到似的,左腿轻起迅落,踏住阎书勤脚踝,竟把阎书勤的脚直踩到梅花桩上。

阎书勤见这一脚反而受窘,便注力把刀向顾旸棒上一撞,顾旸手中那棒便翻着圈,直飞出去。

阎书勤趁机一刀向顾旸右肩拍下,顾旸躲个过,右脚却轻飘飘飞起,踢着阎书勤手中刀柄,那刀应声落于梅花桩下。阎书勤失了刀,也便借机抽出腿来,忙运力站稳。

围观众人随着二人这一番精彩打斗,始终喧嚷不息。阎书勤心中却糟乱得很:“这小子身法不同寻常武夫,举重若轻,想是名门弟子。”便高声道:“这位顾兄弟,师承哪位前辈?”

顾旸摇摇头,清声一笑,道:“深山小派,不值一提,家师更是山野闲人,教了小子一点皮毛而已。”

顾旸这话本来谦虚,也是实话,阎书勤却听恼了,怒道:“小儿郎,莫夸海口!”双手十指微张,忽而攒动如风过花摇,乱影之间右手欺至顾旸脸旁,变为拳势。

顾旸见状,心道:“想必这就是梅花拳了。”

阎书勤眼看这一拳将着,顾旸左掌却不知何时已轻轻托住他右拳,阎书勤一愣,腹上却突然一疼,低头看时,已被顾旸右掌拂中。正惊痛间,右拳也已被顾旸左掌击回,只见顾旸左掌向下一捋,瞬时已托住阎书勤腰间。

阎书勤只觉他左右掌涌来之力既轻且重,既柔且刚,恰如汪洋潮水绵绵不绝,浑身却已被他的掌力控住,酥软难堪,殊不知顾旸是蓬莱派中人,蓬莱派千百年前是武当派分支,而顾旸这一招虽未纯熟,但形式已备,这正是蓬莱派绝学“太极拳”中的“揽雀尾”式。

阎书勤只得胡乱踢起一脚,趁顾旸闪躲时,才从他掌力之中脱出,一记“折梅手”,抓着顾旸肩窝。顾旸险些坠下,见形势危急,脚下勉强稳住,反手一指,点着阎书勤“肩井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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