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农忙结束,村里的人也渐渐的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

上午陆母提着一桶衣服来到小溪边洗衣服。

八十年代的小溪没有经过化学产品的污染,水流清澈见底,不时还能看到小鱼儿游来游去。

杨丽芳刚把衣服放到小溪旁边,一声尖酸刻薄的语调就在她的后头响起。

“啧啧,杨丽芳,你这家里有两个儿媳妇都还要你亲自来洗衣服啊,要我说娶妻就要娶贤,就要找能干的,勤劳的。”

“我家那个儿媳妇嫁到我们家后,那可是勤快的不得了。

洗衣,做饭,喂猪喂鸭,插秧……丽芳啊,说句不该说的话,像我们这个年纪也该是享福的时候了,你看你新进家门的媳妇,又懒又馋,哎呀,这日子可咋过哦。”

说话的是住在村头的李兰花,她生了二女一男,大女儿已经嫁人了,小女儿还待字闺中。

之前陆行洲和付雪瑶没定亲的时候,她就把女婿人选的主意打到了陆家,但她的如意算盘最终落空了。

“要我说娶媳妇还是得娶我们家梦芳,八九岁就开始干农活,这十里八乡可没几个比的上她。”

长的漂亮有什么用,生了一张狐媚子脸就会勾搭男人,现在一想到她看中的女婿被抢走,就憋着一肚子气。

杨丽芳拿起捶衣棒,冷冷的转过身:“你在胡扯些什么呢,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烂了。”

“你自己都说了是不该说的话,还要说出口,这不是嘴碎嘛。”

杨丽芳脾气好归脾气好,但要触及到她的家人,那可没什么好脸色。

“我小儿媳妇可不是谁都能说的,管好你自己的家事就行了,不要整天吃饱了撑的盯着别人家看。”

看到杨丽芳凶狠的神色,李兰花被吓的后退了两步,她还是头一回见杨丽芳这般模样。

本来她说那话的意思是想挑拨一下两人的婆媳关系,说不定杨丽芳就让儿子和付雪瑶离婚了呢。

虽然二婚是比不过头婚,但陆行洲条件好啊,自己在军队当干部,家里人也在打家具挣钱。

她都想好了,女儿要是嫁过去,彩礼一定要比付雪瑶高,毕竟头婚和二婚还是不一样,而且她女儿可不像那个懒货,就知道吃喝玩乐。

从这事来看,吃亏的还是她女儿,听说付家可是收了300块钱的彩礼,她们家怎么说也得要个400块钱。

到时候自己在凑凑,就可以给她的儿子在城里头买个工作了。

她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最好的,但谁能想到杨丽芳这么护她儿媳妇。

李兰花表情僵硬的干笑了两声:“我就随便说说。”

表面上看,李兰花态度良好在服软,但眼尾露出来的那一抹不屑出卖了她。

笑话,她说的又不是假话,就是有些人不爱听罢了。

一路上兰花婶都有些愤愤不满,但当时面对杨丽芳时她又不敢呛声。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李兰花每逢遇到一个人,嘴巴便叭叭叭的说不停,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不,现在又坐在村口跟村里头的婶子们添油加醋的疯狂吐槽。

“这次你确实是说错了,她那儿媳妇可不懒,人家可会赚钱了。”说话的是村里头卖豆腐的王婶。

“这话怎么说?”

“你没看到这几天她赶着牛车到县城吗?”

这些天,村里的人一大早就去种田了,能够碰到付雪瑶赶着牛车去县城的人很少。

一般村里的人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也不会去县城里,更何况是在这农忙时节。

而且就算是看到了,别人也不知道付雪瑶是去干嘛。

王婶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每次县城里赶集,她和她男人就会去城里头卖豆腐,这不恰好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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