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延安府都传说着小种经略相公受到九天玄女相邀周游仙境并传下九阴真经的事情。流言传得比风还快,而且是越传越邪。等到第三天,种世义回到延安府的时候,传到他耳朵里的谣言已经是种师道受天命、解救万民的说法了,这个谣言就差说,种师道要起兵造反了。
种师道从种世义那里听到这个传言后也大吃一惊,他本义是想借用九天玄女之名,整顿西军,在未来的战争中为避免北方的中华文明被女真铁骑摧毁。而百年后南方的中华文明也将被更加凶悍的蒙古铁骑踏的粉碎,至于起兵造反,他种师道可没这么想过。
现在种世义已经听到了这些谣言了,那么童贯等人听到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于是他也没办法了,急忙召集西军的另外3家,再加上杨可世一同商议对策。
种师道在议事厅让种世义把一路上听来的谣言给众人说了,众人也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西军中的将领都是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一般的打仗都是听种师道的,但是这等事情种师道也没有什么主意,所以也都闷头不语起来。
种师道前生只是一个学挖掘机的理工男,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舆情”。在这一世的记忆里,他也知道西军的将领的特点。这些大老粗大多没啥主意,只有折赛花算是智勇双全,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折赛花。
“赛花,这里也就你有些见识,你说说该怎么办?”
其实这个会议折赛花本来不应该参加,主要因为自己未来的公爹在这里,但是事情紧急她也就来了。听到种师道问她。她眉头一皱问道:“经略相公,您给我们交个底。您到底想怎样?”
众人听了折赛花的话,不由都暗挑大指。不愧为女诸葛!这话问道点子上了。因为种师道病重众人都有了争夺西军统帅的意思,但是现在种师道没事了,大家就都没有这个心思了。但是种师道说出九天玄女的事情,大家都将信将疑。自古以来,借着神怪鬼力起兵造反的事情多了,现在江南的方腊不就是借着摩尼教的名义起兵的吗?如果种师道真的要造反,西军虽说是同气连枝,但是有多少人能够真正跟着种师道起兵呢?毕竟西军虽然勇武,但是西军所制的永兴军路和秦凤路都是苦寒之地,缺衣少粮,如何能够起事呢?
种师道也明白了众人的意思,说道:“不瞒诸位,这次我真的见到了九天玄女,也确实有九阴真经传下。这是在梦中不知道还记住多少,但是一点,这是我记得这些事情足可以夺天地造化了。我只是想用这些‘造化’我们西军,他日小小的西夏算什么,我可以带领诸位收复幽云十六州,为中华开疆拓土。各位也可挣得一份公侯的大富贵!”
众人听罢都面带喜色,西军之所有能够在烂的不能再烂的大宋军队中还有一些战斗力,就是还有一种凭着武力来赚取富贵的心思。
但是折赛花听了种师道的话却是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毕竟折赛花比其他的西军将领心思细密很多,种师道里只是提到为“中华”开疆拓土,没有提大宋。而且公侯的富贵,一般只有开国的帝王会封赏功臣的时候出现,现在大宋开国已经200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公侯”可封?
折赛花一双秀目看着种师道,说:“经略相公,您是没有起兵造反的意思了?”
种师道回道:“给我西军争取富贵而已。”
折赛花听了,心中暗自盘算:这小种经略相公可能真的有争天下的意思了。我需要仔细盘算,是否绑在延安府种家军的站车上一起干。毕竟如果不成功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但是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天大的富贵。所有一切都要见机行事,现在先帮小种略相公过了这关再说。
想到此,折赛花向着种世义问道:“世兄,你是如何知道经略相公病重的。”
种世义回道:“我在京兆府打理买卖,是走河东的商路的相与(买卖合伙人)栓子告诉我的,他的消息非常准确,我接到他的消息第二天,我们种家的消息才传到,然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延安府赶。”
折赛花又看向杨可世,在这个场合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杨可世。杨可世也明白,于是咳嗽了一声说:“我也是从那个栓子那里得到老亲家的病的消息的。”
杨可世说完,刘延庆和高怀远也都猛然想起,他们的消息也是来自这个栓子。
种师道捋这长髯,说道:“这个栓子倒是一个人物。”
折赛花笑道:“这个结还要这个栓子来解,就不知这个商人现在在哪里。”
种世义道:“栓子是那里能赚钱就往那里走,现在就在延安府。”
折赛花对种师道说:“找到栓子,处理这谣言的事情就交给侄女吧。”
种师道点点头道:“一切听我们这个女诸葛安排。”
童贯带着自己的干儿子童川本来出了长安府一路向延安府奔来。但是离延安府越近,各种谣言就越多。开始童贯还挺高兴,因为这些谣言表达一个信息,就是种师道没死。但是后来的谣言让他越听越害怕,什么九天玄女、九阴真经之类的,有声有色的。童贯越来越担心种师道借口九天玄女造反,毕竟江南的方腊就是借口“摩尼教”造反的。
童贯一行人离延安府还有一天的路程的时候,不由得放慢了马的速度。他有些担心,如果种师道造反,现在延安府会是什么样子,不知他童贯还能否控制住西军的将领。当童贯把担心的事情跟童川说了以后,童川一个纨绔子弟当然也没啥注意了。
童川见前面有一个大的镇店,就对童贯道:“父亲,咱们还是在镇子休息一下再走吧。”
童贯点了头,一行人到镇子里最大的一个茶楼歇脚喝茶。
这时候,突然街上一阵混乱,官道上来了一个超大的商队。
童川看了一眼商队,突然有了主意。他对童贯说:“父亲,从商队的旗子上看这个是栓子的商队。这么大的规模说不定是栓子亲自带的队伍。这个栓子是西北有名的包打听,我要不问问栓子延安府的情况。”
童贯看了童川一眼,对他说道:“你能问出啥来,把他叫过来,我亲自问话。”
童川称了个“诺”转身就走,童贯把他叫了回来,对童川说:“栓子必然是精明之人,如果他问你我是你什么人,你怎么回答?”
童川奇道:“自然如实回答。”
“蠢材!”童贯骂道:“就说我是你东家即可,旁的不要多说。”
童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童贯要让他这么说,但是他还是点头走出了茶馆。
童川拦住了商队,果然是栓子的商队。
栓子是一个典型商人,长得肥头大耳,总是挂着一脸笑容,但是仔细看,他的眼睛里透着精明。
栓子看见童川,立刻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大老远就笑呵呵的向童川问好:“呦,这不是童大公子吗?怎么不在京兆待着到延安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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