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在乌镇修整了一段时间后,起兵直奔杭州而来。西军将士士气高昂,连续的胜利让他们觉得去前方不是打仗,而是去发财。与此同时童贯也率领10几万的禁军、厢军也扑向了杭州。

宋军水旱两路20多万人马在杭州外会师,连营扎下了数十里,兵威甚是壮观。童贯作为这20万大军的主帅自然是意气风发。种师道是西军的统帅,童贯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到了杭州,种师道就立刻来件童贯。

童贯见到种师道当然非常高兴,毕竟西军南征以来扭转了宋军作作战不利的局面,最重要的种师道还给了童贯大量的金银。

童贯见到种师道笑道:“你这老儿来到江南不到2个月,皮肤倒是白皙了很多。”

作为21世纪的大好青年,受到童贯这个太监的调侃种师道心里自然不好受,但是毕竟他在21世纪经历的人际关系比这个宋代要复杂很多,而且也知道童贯并没有恶意。于是笑道:“媪相说笑了,下官到您这里就是想请教下一步的打法。”

听到此童贯收起了笑容,他童贯有今天的地位,那也是早年间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在作战方面他是不敢托大,于是正色地说道:“虽说这次朝廷20多万大军云集杭州,可是有一战之力的除了西军,也就是禁军中的胜捷军、厢军中的河东军了。可是这两只军队也只有1万多人,恐怕也难以起到重要作用。攻打杭州还是要以西军为主,不知彝叔有何高见。”

种师道顿了一下,就把跟军机处的商量的计划说了出来。种师道对童贯道:“我想请媪相亲率胜捷军、河东军、北军屯兵于杭州城东,其余禁军、厢军人马屯兵城北,我西军屯兵城西和城南,城北和城东的我军只是深沟高垒不要与贼交战,我军从西、南两侧攻城。”

童贯看了一下地图,杭州城东就是钱塘江,城北就是秀州、湖州等应经平定之地。未来的战场一定在城西和城南。他对种师道的这种安排还是很满意的。于是但是他对禁军和厢军的战斗力是在是不敢相信,他怕方腊不按常理出战,偷袭城北和城东大营。于是问道:“诺贼兵偷袭城北和城东大营又当如何?”

种师道回道:“可在营中修建烽火台,白日点狼烟,晚上放篝火,我西军片刻即到!”

童贯道:“如此甚好!”

种师道接着说:“这杭州城城高水深,还有水门通往富春江。还请媪相多下拨写攻城器械,还有请水军守住富春江,以免方腊南逃睦州。”

童贯道:“攻城器械好说我把禁军的工程器械都给你,然后再给你拨些工匠,你老儿就地打造写云梯、攻城车之类的器械。只是这水陆吗?还是让韩泼五带着西军的水师为主,江南厢军水师任听调遣也就是了。”

种师道暗想:西军,虽所谓的水师就200人然出兵时童贯又给拨了800人,但是这800人都是陕西厢军水师,战斗力低下,虽然童贯说有江南厢军水师听从调遣,可是江南水师要是骁勇,也不至于数月间丢失50多个州县吧。

种师道说:“媪相,这江南水师船小兵弱,恐难堪大用啊。还请调禁军水师。”

童贯道:“总比刚刚放下渔网的贼兵强吧。那些禁军水师……哼……”童贯“哼”一声不说话了。童贯在枢密院是全国最高的军事指挥机构,他当然知道禁军水师是什么德性,也就是船大一些罢了,禁军水师跟随蔡京、朱勔转运花石纲谋取私利,全军整各烂到根子里了。要不是这次江南叛乱童贯早就想整顿禁军水师了。

童贯见种师道有些不悦,安慰他道:“彝叔,你只要打破杭州就是大功一件。我让西军10日内独占杭州。”童贯的意思很是明确了,就是要打下杭州,西军可以抢10天。

种师道闻言道:“多谢媪相抬举。”

种师道回道西军大营,把和童贯商量的作战方案跟诸将一说,诸将都非常高兴。只有韩泼五闷闷不乐,他现在水师只有1000千,其中西军只有200人,剩余800人战力之差让韩泼五无奈。不过乌镇决战的时候他带着200西军也是发了一笔小财,可是这次让他守卫水门,这些水师能否防住义军外逃尚且难说,要想从水门攻入杭州万不可能。

种师道看出来了,对韩泼五道:“韩泼五,你只要守住水门,不放走贼兵,杭州所得统一分配时必有你的一份。”

随后,种师道就命令王定六想法联系杭州城中的锦衣卫,让城中的锦衣卫设法制造混乱,里应外合,顺利破城。

方腊起义以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文依靠石宝、武依靠厉天闰,攻城拔寨,建都杭州。只是到了杭州以后大力提拔方氏宗亲,在义军中引起不满。西军下江南以来30多万大军作鸟兽散,让方腊非常的紧张。他也考虑过石宝的建议,就是丢弃杭州,到睦州等地聚集教众与西军决战。但是以方肥、方杰等为代表的文武官员都不愿意放下杭州的富贵,回到老家,方腊权衡之后还是没有同意迁都。

石宝带领3000精锐去劫粮,方腊清楚无论成功与否,石宝都不会回来了。最近有逃回来的士兵传言石宝在乌鞘岭被西军杀死,厉天闰乌镇之战也不知所踪。现在他起义初期依靠的左膀右臂都不在城中,如今宋军20万将杭州团团围住,他想找商量退敌之策的人都没有。

方腊看着大堂下站着的诸位文武大臣,问道:“汝等进得杭州,索取金帛美女,孤皆一一赏赐。如今敌军压境,尔等如何都沉默不语!”

面对方腊的问话,诸大臣都低头不语。方腊怒气中烧,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如此无计,我养尔等何用。”随即他站了起来,走了几圈,指着方肥道:“方肥,你是丞相,你说如何破敌!”

方肥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臣唯圣公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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