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交配目标的雄虫们开始焦躁不安,再过不久,它们就能意识到女王已经无法生育的事实。

游景在女王肚子上补上几刀,扯掉防护罩跪倒在地。

他大口喘着气。

在被剖开肚子前,女王可能意识到自己将迎来灾殃,用尽全力喷出大量气体。

空气的浓稠程度成倍增长,戴不戴防护罩,已然没有区别。

“游景!”池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冲过去,扶起游景。“我先带你离开。”

游景紧紧搂住池舟,挤出两口气:“我口袋里……有抑制剂。”

野薄荷香包裹住游景,池舟磨了几下牙说:“你觉得,抑制剂还有用吗?”

游景:“有、有用、没用,用了、再说……”

即便游景这样说,池舟也没去拿。

他挣开游景的桎梏,带着人往外走。

“怎么?你是要为谁守贞吗?”

游景被浓郁的野薄荷香勾得难以自持,他再次咬上舌尖,艰难地回答池舟:

“……没有。”

既没有,还摆出这等贞洁烈夫的样子给谁看?

池舟老大不乐意:“哦,那我带你出去,你让程越给你解决一下。”

游景:“……”

游景:“别胡、闹,给我、打抑制剂先。”

池舟不爽地把人朝墙上按,从游景的口袋里摸出两支抑制剂,眼也不眨地推了进去。

游景:“……”

如池舟所言,抑制剂没有用。

他哑着嗓子开口:“再……”

“再你个头。”池舟打断游景说话,想起了自己上次发情期他说过的,学着说:“你需要跟我做,游景。”

游景拉池舟入怀,认命般地扯开他的防护罩,吻上他的唇。

像久旱逢甘露一样,急切,又克制。

生怕这只是大梦一场。

池舟唇边溢出喘息,趁着游景去咬他的耳垂,连忙开口:“……去外面,这里,不安全……”

稍稍缓解过热意的游景反客为主,将池舟抱起,往外走去。

在洞外的程越见了两人急忙挥手。

“将军、夫人,我扎好营了!在这边!”

游景示意他带路。

程越一边带路一边碎碎念。“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真好,都舍不得夫人自己走路捏。”

“嘻嘻!所以我给将军和夫人搭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帐篷!”

“我自己住的离你们有点远的喔……嘿嘿。”

“小别胜新婚嘛,我上道不?”

游景听得青筋暴起。“我已经把女王杀了,你待会去巢内侦查一下,记录一下剩下虫族的行动轨迹。”

程越:“哦……”

“如果没有危险,不用急着汇报。”游景停在帐篷门口,一字一顿强调。“别 来 打 扰 我。”

程越被突然加重的酒香逼得后退两步,连忙表示:“遵命!”

……

游景拉上帐篷门,篷内光线变得昏暗。

池舟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等他过去。

游景坐过去,抚上池舟大腿,舌尖划过耳廓。

他叹息般的声音钻进池舟耳朵。“……池舟,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

这一回,不管发生什么,他也不会再放手。

就算池舟永远都只喜欢他的肉体,他也应该要庆幸,他还有肉体可以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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