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没理会温远,只看着左原,问道:

“你会什么?”

左原十分诚恳:“……您需要我会什么,我都可以学。”

“我刚弄了个经纪公司,你过来,跟我签十年合约。”

左原立马应下。“可以。”

“别答应那么快,我还没说完呢。”池舟推了推温远,示意他让开。“合约的条件我不会亏待你,但是……你得给我打两年白工,前两年,我连喝瓶水的钱都不会给你。”

秀人从选秀出来的两年内,正是他们热度最高,活最多,最能赚钱的时候。

两年一过,很容易就查无此人。

左原当然也懂其中道理,但仍旧点下了头。

池舟迈步向他,左右打量了一番。

“给你接的活,除非要病死了,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和缺席。”

左原轻声:“可以。”

池舟嗤笑着感叹:“牺牲这么大,值吗?”

把最值钱的两年送给池舟,只为缓解另一个人的焦虑。

“值得的。”左原神色没什么变化。“起码他能高兴。”

“哦……行。”

有钱不赚非好汉。

池舟:“加个联系方式,我会让人协助你解约。”

“好,谢谢池总。”

打发走左原,池舟正欲回酒局,又被温远拦住了去路。

池舟:“嗯?”

“哥哥,我也愿意给你打白工。”

“你在讲什么国际笑话吗?”池舟轻哼一声。“我看不上你。”

温远看着池舟垂在一边如白玉般的手指,很想勾过来抓着细细摩挲。

“我也想弥补我犯下的错,给个机会吧,哥哥。”

“哟,不是你拿着视频威胁我的时候了?”池舟忍不住阴阳怪气。

“哥……”

温远正欲再解释,不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和说话的声音。

他环顾四处,周围并没有能遮挡两个大男人行迹的物品。

于是,他拉着池舟,慌忙躲进了厕所的某个隔间。

在温远回身将隔间门锁上时,池舟才明白了他这套动作的含义。

“……你有病吗?我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厕所偶遇,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待在同一个隔间,才是不正常。

温远冲池舟比了个嘘,压低声音说:“我想跟哥哥多待一会儿。”

被别人看到,是不用特地解释。

但也就代表着,他跟池舟的对话要宣告结束。

好不容易见一次,他不想这么快放人走。

池舟:“你想跟我多待,我就要……”

“嘘……”温远捂住池舟的嘴。“他们进来了。”

门外响起说话的声音。

“哥,金哥,你也、别生气……池舟那货什么也不懂,就有几个臭钱,他能听懂你说的那些才怪勒。”

“就是、就是。”有人在附和。“不是为了拉投资,谁乐意捧着这小白脸啊?”

这两句话一出,温远的脸黑得比池舟还快。

他收回捂住池舟嘴的手,开始给自己的拳头热身。

金哥,全名金辩。

这名字是为了谐音‘金编’(金牌编剧)在他27岁那年改的。

这回的局是他组的,拿过来的剧本也是他口中打磨了五年的‘匠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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