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毫无征兆地从池舟眼里滚落,砸在温远的手背上。

温远瞬间慌了神。

他不是没见过池舟哭,但那都是在床上.

在他在受不住时,呜咽着哭出来的,多是生理性的、愉悦的泪水,

他也喜欢池舟被弄到哭的模样。

但现在这样脆弱滚烫的眼泪落在他手上时,却仿佛在他心上烫出一个缺口,让他快要痛到窒息。

“哥……怎么了?”

温远慌乱地去擦池舟的眼泪。

那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一颗的散落。

温远:“是不是我话说得太郑重,你有心理负担了?”

池舟小幅度地摇头否认。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自己好像就该哭这一场。

“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温远只觉心中万分痛楚,像在被一刀一刀凌迟。“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说这些。”

池舟似有所感,抓过温远胸前的衣襟靠过去,趴在他肩头抽泣。

“没错,都怪你……怪你……”

不是怪他说的话,而是怪他,怎么才来。

……

池舟哭了多久,温远就抱着哄了多久。

他哭累之后,就直接趴在温远肩头睡着了。

温远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注视着他疲累的脸。

小小一张,一只手就可以遮住大半。

怎么就这么能哭呢?

搂住他轻哄的时候,两人的位置好像调换了过来。

仿佛他才是年纪更小的那个,任性又爱哭。

而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他哄,却好像做了千万遍一样熟悉。

甚至很明确地知道,要把人紧紧搂着,给他最紧密的安全感,才能哄好。

也许在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亦或者某个平行世界,他们曾毫无保留地相爱过吧。

*

左原和崔仞的分手危机闹得很大。

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

左原在各种节目上都无所谓地冷着一张脸。

而崔仞,虽然没有冷脸,但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是在强颜欢笑。

他们冷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就是左原在好不容易腾出的一天假期里去找崔仞,崔仞也特地请了半天假,甚至两人已经计划好要去做什么。

可临了,崔仞却扔下他一个人,去给别人过生日了。

——还是个男人。

左原在酒店等到深夜,好不容易等到门响,急不可耐地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他看到的不止有满身酒气的崔仞。

还有搂着他腰、搭着他肩膀送他回来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还客客气气地说:“左原前辈,不好意思,崔哥太高兴了,所以喝得有点多,麻烦您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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