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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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ko扣动了扳机。
子弹发出欢快的歌唱,从火铳的铳管飞出,穿过不知道多少装饰物,在墙壁之上绽放出火花。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魔女都看不见。”Moko说道。
Mode没有回答,她捂着自己的心脏,思绪仍在方才的疼痛之中。
“你的表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Moko拍了拍Mode的肩膀。
Mode摇了摇头:“不,我没事……我怀疑魔女已经在这里了。”
胸口——这一次,没有疼痛感。
——果然,如果只是话语上的引导,并不带有直接的指示的话,不会有事。
Mode开始寻找自己的记忆,如果这里确实是自己的过去,那么,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洛基】应该在……
Mode的眼神凝固了,因为她已经想起了当时是什么模样。
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动作——她猛然抓住Moko的手,向后一拽。
伴随着她的动作,原先Moko所站着的地方,化为了一片虚无,而下一刻,一把短刀便朝着两人斩来。
这是来自【赝品】的反击。
【赝作剧场】——整个剧场都是赝品,都是虚假的,是不存在的,而作为实际存在的人,Mode和Moko会被整个剧场……排斥。
在记忆之中,当初的她们进入箱庭本身就是阴差阳错,根本没有多少准备,因此,在面对这个情况的时候,她们只有一个选择。
逃跑。
Moko惊诧于Mode的反应,但是她没有开口询问,在这个时候,任何耗费时间的事情都是无意义的,相比刨根问底,优先保全自己。
胸口!
猛然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刚才的行为……那个动作也算是用【未来】来干涉【现在】吗……
Mode捂住胸口,还好,这一次的疼痛,已经习惯了些许,这可能就是抗性?或许吧。如果是按照记忆的话,Moko会掉入那个虚无之中,虽然自己在危急时刻会抓住她,但是随之而来的短刀会划伤自己的肩膀——不过这一次,避开了,代价就是这个疼痛感。
心脏被紧紧攥住,然后被扭曲。
“Mode!”Moko看见了Mode的异样——这一次可不能当做是偶然了,Mode很明显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先别管我!小心这里!”Mode一只手扶着椅背,“有什么东西都先用出来!”
箱庭·赝作剧场,这个由赝品创造的世界,属于狐之魔女,洛基。
洛基,喜欢恶作剧和开玩笑的魔女,拥有【欺骗】的能力,欺骗时间,欺骗空间,欺骗过去和未来,欺骗世界——这是魔女自己的说法,也是在档案上面的记载——也是Mode所知的一切。
这里的攻击行为并不是魔女所造成的,而是箱庭本身对她们的排斥——
赝品对真实的排斥。
作为真实的一部分,Mode和Moko本身就不属于这里,即便洛基对她们并不带有恶意,但箱庭的本能仍然会尽全力把她们驱逐,亦或者,清除。
现在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她们还没有被【这里】所污染太多。
“知道了。”Moko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想用,但是这算是突发状况,【瓷】会理解我们的。”
Moko打开火铳,拉开弹夹,把子弹倒出。
“Mode,之前放在你身上的东西。”
“我知道。”Mode回答道。
她把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如果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的话——很好,她摸到了那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管,用一种澄澈的液体浸泡着一枚银色的子弹。
“小心!”Moko喊道——
剧场已经脱离了原先的平静,灯光逐渐亮起。
听见了Moko的喊声,Mode朝着自己的右侧一晃,与此同时,她左边的耳垂仿佛有什么东西飞过,削下了她数根头发。
——失策了,自己刚才不应该拉走Moko的。
如果没有刚才的动作,至少自己还能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Moko顶多会擦破一点皮,但是正因为自己那个行为,从那一刻开始,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无法使用自己的记忆来预测了。
接下来的,全部都是【未知】。
她飞快地打开了玻璃管,把里面的银色子弹扔向Moko。
沾染灰尘的座椅开始扭曲,朝着两人袭来。
Moko把银色的子弹插入火铳,然后扣动了扳机——不需要瞄准,不需要任何准备,其实,甚至不需要插入火铳这个动作,就能够使用它,不过,为了确保子弹的效果不出现偏差,最好还是使用火铳来作为一个媒介。
银色的子弹在枪膛之中旋转,和膛线一起起舞,在离开火铳的那一刻绽放开来——这并非形容,而是确确实实的【绽放】。
剧场内的一切朝着两人涌来,就在那座椅即将砸在她们身上的时候,绽放的子弹和它们接触到了一起。
然后,从子弹之中爆发出来的,白色混杂的一点殷红,如雾气一般的东西,化为屏障,将两人包裹在内,而那座椅在接触到这雾气屏障的时候,就再也无法进入分毫。
Mode胸口的疼痛感已经减弱到几乎感受不到了,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看着面前的景色。
剧场仍在扭曲,不止是座椅,就连那水晶吊灯,亦或者台阶、幕帘,都有了生命,它们嚎叫着,撞击着这雾气屏障,如恶鬼一般想要把两人撕碎。
“现在,我们有些许时间能够找找出路了。”Moko呼出一口气,对着Mode说道。
那一枚银色的子弹,也就是刚刚绽放的银色子弹,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魔女的收藏·凝静往昔】。
和大多数【魔女的收藏】不同,【凝静往昔】并不只是一枚子弹,严格来说,它是一千枚子弹的总称。
Mode站起身,看向四周。
在雾气之外,是扭曲的剧场,此时,这里已经呈现一种超阈限的感觉,在略显抽象的世界中,仍存留其扭曲的模样,似毕加索,康定斯基亦或者蒙德里安的画作,同时,那光影又如莫奈的油彩,嗯……如果要具体形容这一幅景象,对,萨尔瓦多·达利的那一幅画,叫《记忆的永恒》的那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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