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播种女王的身体瞬间炸开,从那混乱的爆炸烟尘之中,锋锐的骑枪反射着寒光再度刺出,在鱼火草三人的身上轻点三下。
只延迟了一息,三人的身体便化为齑粉,随风散去,只留下三人的决斗盘掉落在地。
宛若死神的白簇踏步走上前来,捡起鱼副将生前使用的决斗盘:“这家伙的一些卡,倒是挺适合我的卡组。”
随后,白簇扭头看向仍在不知所措的方忠手下的残兵败将们:“如何,你们还要负隅抵抗,把性命交代在这里吗?一个也好,一群也好,要战就来,我奉陪到底!”
事实上,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早已停止了兵戈相向,观望着白簇和张助与鱼火草三人的决斗,此刻三人战败,更是打散了他们手下兵卒的抵抗之心,逃的逃,降的降。
“大人,饶我们一命吧!”
只见有人噗通跪下,朝白簇头颅点地,而在这榜样的示范下,更多的人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显示自己的诚心。
白簇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翻上来时所骑的马,挥鞭朝大军内部的临时营帐奔去。
现场自有张助的副手部将们安排妥善,白簇已经完成了自身的使命与承诺,现在他唯一挂念的,是张老爷子的性命安危。
白簇纵马驰骋逢人便问,终于在指引下来到一处临时的灵堂前。
走进灵堂,只见秦镇出征所带文武要员皆齐聚在此,皆面带悲伤之色,唯独不见秦镇本人,主持局面的,乃是一个白簇从未见过,却又有些许面熟的壮年男子。
正在白簇回忆眼前是何人之际,秦柳忽然从身后扑了上来,搂住白簇的腰,声音颤抖地哭诉道:“白簇,他们说你以一敌三陷入绝境,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白簇摸摸秦柳的头,轻轻解开她的手,笑着说道:“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白簇?你就是白簇?张老将军口中能够拯救大光的人?”壮年男子闻声激动地说道:“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曾有过一次视频通话。”
白簇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兵部左侍郎,余满,现在是你暂时统领安排一切吗?”
“是的。”余满伤感地说道:“军队一把手张助老将军过世了,就由原本是他副将的我来接替指挥军队,而原本的兵部尚书,曹鼎也在战火奔波中丧生,所以我还兼任临时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接管军队?文武一把抓吗?”白簇沉吟数秒,说道:“余大人,王上现在正在何处?我有要事要与王上商议。”
余满摇了摇头:“王上已劳累流离多日,深感疲惫,将所有事宜的裁断权都交给了我,白公子有什么话,同我商议即可,不必劳烦王上。”
“是不想见我,还是另有隐情?”白簇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而是拔剑走向停尸在内的张助。
“等等!你想做什么?”几位张助昔日的手下将领拦在白簇身前。
“诸位,请容我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要借张老爷子的头颅一用。”
“你说什么!?”诸将闻言无不怒发冲冠,暴跳如雷:“老将军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而战死,现在你竟要破坏他老人家的遗体?混账,去死吧!”
正有人抽刀劈砍向白簇之际,余满却忽然站出扼住了此人手腕,看向白簇:“白公子,我相信你不会说多余的话无用的事,但可否说说你这么做的缘由?”
白簇沉声道:“张老爷子的死,我的悲痛不亚于你们任何一个人,但在他老人家死前,我已经答应他,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扶救大光。
如今,我们的兵力完全弱于对方,损失了主力精锐部队,正面用兵已无力回天,诸位的首要任务,是护送王上返回居庸关。
而我,能想到的唯一扶救手段,就是伪装成杨俊潜伏回敌军内部,寻找机会刺杀敌军首脑,顾刻。因为此前与我一同前来的先锋部队,方忠军已经被一网打尽,我想要再获得顾刻的信任,唯有骗他是我杀了张老爷子,并割回他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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