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羊回到东阳家中,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我妈着急回去,说是裁缝店有人喊,我给送回去,顺便陪我妈几天”
东阳的消息正好也在这时发了过来,白羊看完后,将手机放在沙发上,走去东阳卧室。大红色绣花大棉被,大红牡丹绣花床单,两个枕套上面各是凤凰和龙,还有一个新的大大的同心结挂到墙上。
白羊将地上换下来的床单被褥放到了洗衣机里,然后去餐桌边,将碟碗筷收到厨房的水池里,打开了东阳家的音箱,放了一首轻快的歌,然后去厨房里,哼着歌,洗着碗,刷着锅。
等到刷完锅,白羊将厨房也是打扫了一番。
白羊看着干净整洁的家里,也是满意的躺到了沙发上,几分钟后,眼皮就如同挂上了两个秤砣,头一歪,白羊就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小弟弟,下次见喔”
白羊猛的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客厅里昏暗无光,白羊摸了一下额头,抹去额头上的汗液。等白羊站起来,瞬间感觉口干舌燥,白羊去接了杯热水,坐到沙发上,回忆刚才的梦,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只知道是个噩梦。
“下午果然不能睡觉”
昏暗的客厅里,白羊坐在沙发上,看向右边窗户外,那残存的余晖也马上要躲到高楼的背后,一股熟悉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白羊也不去开灯,坐在沙发上,看着昏黄的窗外,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孤独。
十几年前,相同的昏黄余晖下,一个满月大的小孩,睡醒,自己坐在炕头边,透过那满是灰尘的木质厚玻璃窗,看着窗外那泛黄的半个太阳。
一对务农回来的夫妻在火炉旁烤着火,戴着一个大红头巾的妇女看着那床上的小孩,笑道:“嘿,你看这娃,睡起来不哭不闹的”。
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抱着一个小女孩,说道:“这娃,我就没见过哭过,要是咱妞妞这么乖就好了”。
白羊去厨房把中午的剩菜剩饭热了热,端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搜索少儿频道。
等吃完,白羊没什么事干,想看看小说,在东阳家里找了两圈,愣是没有找到一本书,连一本说明书都没有瞅见,管制物件倒是找见一大堆。
白羊只能搜了个恐怖片,看了起来,一部国产港剧恐怖片,白羊纯当搞笑片看了。
Q市, 祁天道看着手机上警察局长发来人已经落网的消息,冷哼一声,坐到那檀木椅子上。
“去把小张喊进来”
在一旁的一个穿着包臀裙,白色衬衣,身材高挑的女秘书马上起身出去,坐电梯去楼下了。
祁天道看着秘书走后,继续拿着那个紫檀勺子将热水浇到那紫砂壶上,待到整个紫砂壶上都冒着虚渺的白气后。祁天道放下勺子,打开旁边瓷罐,里面放着是一种黑中带紫的槽碎状茶叶,等拨开表层,里面还带着黄斑样子的碎枝。祁天道用银茶勺捞出一撮茶叶,放到旁边一个精致的“小磨坊”,迅速压碎和研磨,等到茶叶成渣状,祁天道将磨好的茶叶倒到竹子做的小篮子里过滤。
等做完这些工序,祁天道终于是将茶叶放到了紫砂壶里,分七次倒入煮开的山泉水,那表层像结霜的茶叶也是在壶中舒展开来。等到几分钟后,用沸水将茶杯冲一遍,将研磨好的茶粉用银茶勺捞到茶杯中,再倒入泡好的茶水,一股清香便瞬间飘散开来。
祁天道拿起茶杯,举到胸前,还未入口,萦绕鼻尖的那股淡香,似如山间倒灌的山泉,由底从上,涌入鼻腔,久久不能退散。
祁天道深吸一口,淡香瞬间变的浓郁起来,是那山巅之上刚出头的嫩芽,是那百花丛中最艳丽的一朵花的蜜露,是那烈日下垂挂果实中的浆汁。但随着鼻孔呼出气后,鼻腔内的香气一同溜走,只剩那如同常年堆放在茅厕旁草垛中发霉的草腥味。
“祁董,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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