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站起身子,抬起好看的素手一甩发带,冲着谢夭扬起一个大笑脸。

“阿姐偷跑出来准备上街游玩的计划,被灼之破坏了。罢了,阿姐回澈棠楼,继续关禁闭。”谢云叹口气,似是万分无奈。她拍拍衣袖准备潇洒离去,然,谢夭摇头掩面一笑,拉住了她的衣袖。

“灼之,还有何事?”泉水般好听的声音响起,谢云回过头,目光不解。

“府中来客。”

“府中来客?你接待便是,同我有何干系?这些,向来都是由你招待,我若是出去招待。且不论阿姐在帝京名声如何,单是张口说话,便能得罪数人!与我交好的更是少之又少。若真说有来寻我的,那只能是说来谢府寻我讨债的。”谢云神色略微凝重,眉头微蹙。

谢云所言不假,帝京哪个达官贵人不省的,风华郡主说话放肆无礼,故而,鲜少有客要见她。是以,女子交好的少之又少,反倒是男子与之交好的甚多!

因此有传言:谢姑子风华,放浪形骸,实为不守女德!

她又沉吟片刻,继而说:“灼之,此事交由你,你瞧着打发便可。你素来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错的。”

“是来寻你的。”谢夭见谢云这样子,无奈叹口气。

“寻我?呵,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纵然是来寻我的,我也不想露面。不若你这般说,就说,阿姐被阿爹关了禁闭,不能出澈棠楼。帝京的人都晓得半个月前我同崔阳泽打了一架,来客应当理解。你就说有事的话,怎么也要半个月后。相信这过了半个月,此人也必然忘却。”谢云好看的眉羽倏而松开,丹唇轻启。

谢夭收起手帕,眼眸半阖:“阿姐,灼之不敢诓你。此人非我所能打发的,并且他是指明了要见你,非见不可。”

“还有你打发不了的人?这还非见不可?那,来者何人,所因何故寻我?”谢云来了兴致,带着些许好奇。

“惊鸿世子来访,因何缘故寻你,这就不省的了。”

“哦……”谢云托着下巴,拉着长音,正了正脸色。

良久,谢云妥协了:“既如此,阿姐走一趟便是。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刀早晚下来,那不如提早来个痛快!”

听了谢云这番话,谢夭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对她这个阿姐,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听,简直就是闻之落泪!可是,这不是让她上战场,只是叫她见个人而已,却叫她说的如此悲壮慷慨!只能说——无可救药!

府内小厮丫鬟婆子们纷纷抿嘴偷笑,郡主在府内的日子,他们总有乐子。

谢云深深的叹口气,迈开步子,双手负于身后走去。

“灼之。”谢云仰颔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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