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与我,他是我的心上郎君。”郑菖蒲说到这儿直接羞红的脸颊,亦是垂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谢夭会心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那你可知他的身份?”

“民女,多次问他,他只告诉我他是帝京人士,其他的他都是遮遮掩掩,不肯讲与我听,想来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吧。”郑菖蒲叹口气,心情低落了几分。

“不过,四哥哥的身份想来应是不凡。他的谈吐与举止不似寻常人,民女想,他可能是哪位大族之后。”

“郑姑娘的心上人可有赠与什么信物?”

“有的,这枚鸳鸯玉佩便是四哥哥给的定情信物。”郑菖蒲从怀里拿出来用手帕包住的羊脂玉,眉眼间尽是绵绵情意。

瞧见那块鸳鸯玉佩,祁霖当即一愣,目光立即收了回来,心中隐隐的有一抹不安升起。

那枚鸳鸯玉佩,他曾见过!

祁霖听闻,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也只是猜测,他不敢妄下定论。如果当真是那个人,只怕……

想到这儿,祁霖的目光在谢夭与郑菖蒲之间来回游动。

此刻,祁霖只盼谢夭能承受得住这后果,不然,他定是不会放过那个人。

夜晚,南位天辰小筑。

“你是谁,怎么坐在冷宫门口?”年幼的祁霖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坐在大门紧闭的冷宫门前的小男孩儿。他低着头,两只小手摩挲着那枚用羊脂玉做的鸳鸯玉佩。

昨日他还是在母妃膝下欢笑的顽童,受尽宫内诸人追捧;今日便成了人人可欺,冷宫弃妃的皇子。从云端跌落泥潭,一身泥泞,什么尊贵身份,他都不要!他只要他的母妃!

如今他的母妃与他只隔着一扇门,这扇门,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同意,他是进不去,也见不到母妃的。

原来,所有的生杀大权都在他的手里!他明明很爱母妃,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母妃!

母妃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用巫蛊去祸害他人!他为什么不相信母妃!

沉浸在悲伤里的男孩儿并没有理会年幼的祁霖。

“你怎么不说话?你手里的玉佩好漂亮!”祁霖走上前眨了眨眼,好看的眼睛盯着男孩儿手里的玉佩。

“你是谁!你可知本皇子是大周皇帝的第四子,珷玞!信不信本皇子让父皇教训你!”面对突然凑上前的陌生人,男孩儿吓得当下便收起了玉佩,站起身,拿出自己的身份去吓唬对方,即便他知道自己已非昨日那般尊贵。

“珷玞?噗,皇帝舅舅姓魏,你怎么可能姓珷?罢了罢了,看样子你比本宫小一些,不与你计较这些。本宫听皇帝舅舅今日与本宫的母后谈起过一个人,本宫猜想,如果没错就是你了。你是不是叫魏玞?”

“不对不对,父皇说我叫珷玞!”魏玞执拗的纠正祁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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