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韵也蹲了下来,这个姿势让她的身型大为凸出,尤其是臀部曲线更加丰满。

她目光在尸体上打量了一阵,然后再用手在尸体面部,胸口,腹部,以及下足地方,进行细致的检查。

“尸体的几个部位僵硬程度,以及淤青颜色,都不太相同,有几处特别的深,这死者生前应该受过其他伤。”

她指着胸口,“尤其是这一块,皮肤颜色很深,骨骼有断裂。”

李怀运缓缓抬起手,握紧拳头,“胸口那几拳是我打的!”

“哦,那你就是活该入狱,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葬送在你手里。”

李怀运面带微笑,“姨娘啊!你只知道这人被我打了几拳,却不知这人根本就不是死在我这拳头下的。”

红韵听到这话,面露疑惑,有点不太懂他的意思,“啊?你说什么,胸口那几拳力道最大,你说不是你?”

“让我来仔细分析一下,”李怀运看了一眼红韵,“带刀子了吗?”

红韵晃了晃脑袋,看了一眼周围,“你这不废话,谁出门带着刀呢?”

不过,天资聪颖的她,转念一想,立刻知道了李怀运想要做什么。“小兔崽子,你想干嘛?难道不知道,验尸是不能切开身子的!”

“不切开身子,我怎么验?”

“就这么验,把死者的身体切开,这是大忌!死者的家人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哎呀!反正他家人也不在这里,再说,姨娘,你身为大夫还忌讳这些东西干嘛?你不是经常,把病人身上的肉切下来。”

红韵恼怒的抬起手,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兔崽子,我那是切毒疮,和处理腐烂的伤口!你这是切死者的身子,能一样吗?没听过死者为大?”

“再说,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

“我才懒得管这些规矩,不让我切,可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你。。。,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怕!就是因为怕,我才要切开身子!”

李怀运蹲在那里,转头看着秦罡,“司政,我要切开这具尸体,没问题吧!”

秦罡虽为斩妖司司政,却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相反倒是相对开明,“你不怕?”

“当然怕!不过跟掉脑袋比起来,就没怎么怕了!”

秦罡提醒了一句,“这切开死人的尸体,是大忌,犯了忌讳,是要遭受天谴的,只有那种五弊三缺之相的人,才能无所谓的!”

“反正都是死路!”李怀运说道,“说不定我命硬,可以承受住天谴。”

“那你随意!”

红韵见自己拦不住,撇了撇嘴,“找死!”

秦罡看了一眼袁修,“要不把你的腰间的短剑借他?要是不愿意,可以去外头弄一把锋利的刀具给他。”

袁修一开始是很抗拒的,毕竟这短剑也有不寻常的意义,可要是去外头,弄一柄刀具,这显然跟他这个舵主的身份不太符合了。

老狐狸!他在心里骂了一声,

“不用!”袁修爽快的从腰间,将那把匕首大小的短剑拔出,向着尸体那里扔了过去。

秦罡扬了扬嘴角,欣慰地抚着那花白的胡子,想要留住人才!哪有什么也不付出的。

他知道,这把短剑对于袁修来说意义非凡,此剑以玄铁所铸,平日不会出鞘,只有在万分危急的时刻,才会用来自我防卫,正因为此,此剑一直保持着独特的锋利之处。

而且这短剑带着一段辛酸往事,袁修将它视为身体的一部分,相当看重

而此时,他能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助,可见内心还是,很重视这个捉妖人。

真想不到,这个只关心剑意的闷葫芦,终于有看重的人了。

李怀运一转手,轻盈接过短剑,用大拇指在剑身上轻轻擦拭而过,有感而发。

这剑的用料绝对厚实,剑锋经过特殊打磨,吹毛断发。

这短剑绝对不是普通的凡品,想不到袁舵主居然轻易借给我,来切尸体!这份情谊实属难得。

“多谢,袁舵主借剑,属下必定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我信!”袁修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李怀运反手握住剑柄,将剑尖抵在尸体的胸口,准备切开身体。

“你真不怕?”

“那个姨娘,你要是怕了,就躲我后头!”

“小兔崽子,你姨娘是大夫,怎么可能怕!”

李怀运将锋利的剑刃刺入尸体的胸口,然后轻轻的往下拉,剑刃如同切到豆腐一样,将胸口的皮肉向着两旁划开。

暗红的鲜血从胸部的切口处缓缓流出,并且伴有一股特别的腥臭味。

他紧握着短剑,又在身体前面,分别开了几个口子,然后直接用手将那些皮肉组织掀开,露出了里面那被沾满血迹的肋骨。

跟之前推断的一样,胸骨有多处骨折,其中断裂的几根还插入到肺部,是他拳头所造成的。

尸体肺部的情况,立刻引起了李怀运的注意,他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顺着这个猜测,他又继续切开身体的其他部位。

“喂!喂!喂!”蹲在一旁的红韵喊了几声,“你还要继续切?”她认为点到即止,就不算犯禁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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