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兴生此言一出,台下众学子更加哗然。

这可是造反,他们听了刘武的造反言论,会不会被朝廷当做反贼?

他们可是知道朝廷对于反贼的态度,那可是宁杀错,不放过啊!

屠宗灭族,将造反之地杀为白地,然后再迁民填充之。

刘武心中一冷,他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

不过这也正常,刚才的情况多少有些狂热,所以他的个人意志免不了跟随了集体意志。

对此,刘武心中警醒,告诫自己,今后万万不能将个人的意志陷入集体的意志之中。

同时,反应过来的一众学子,特别是他的小弟们,已经开始替他发话了。

吕束道:“章兴生,你这是故意诱导,刘武大哥身为秀才,身居大乾功名,岂有逆反之心?”

欧阳盛:“就是如此,章兴生,你这是栽赃陷害。”

面对刘武小弟的指责,章兴生面不改色,道:

“我何时故意诱导刘武了?”

“好,就算我是故意诱导,若是他心中没有这种想法,又怎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刘武在有谋逆之心,与我何干?”

“我建议拿下此人,交由朝廷发落方是正道。”

章兴生对此事说的是大义凛然。

但不要忘了,校场之上,多的是有识之士、正人君子。

故有人也替刘武发话,同时呵斥章兴生。

蔡承弼率先道:“刘武所作所为,哪一句不是忧国忧民,这只不过是书生意气,身为读书人,抨击朝廷不正之事,自是应当。”

“反而是你章兴生,此种作为,焉是读书人所为?”

马安邦点头,道:“是极,我辈士子,读圣贤书,居庙堂之远,当忧虑君主,此等言论,正是替君主忧虑,替天下忧虑。”

“反倒是你,想要将谋逆罪名安到刘武身上,是何道理?”

众学子齐齐应是:“是极是极,刘武所言..............”

一时间,众学子纷纷批判章兴生。

至于当事人刘武,则是一脸懵逼。

他刚刚的意思,确实是有造反之意。

不过,他也没傻傻的将这话给说出来。

而此时的章兴生脸色阴沉,对于众人的批评,那是字字句句刺入他心,使他直接心态爆炸。

“住口!”

“你们这群腐儒,连功名都没有,哪里来得胆子和资格指责与我?”

“莫不是你们跟刘武是一伙的,都有谋逆之心?”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一群无君无父的反贼而已。”

“在我看来............”

说着说着,章兴生直接开启了地图炮,对着满校场的学子开始狂喷。

对此,胸中无墨,行为多少有些粗鄙者,直接开骂。

“章兴生,老子干你娘的,我辈羞于与你为伍。”

“章兴生,你骂我们无君无父,可是你可曾将我等师兄弟看在眼中?如此说来,你既上不尊老,也下不爱幼。如此德行败坏,岂不同样是无君无父。”

“哈哈哈,就是如此,章兴生,你当是卑鄙小人一个。”

对此,章兴生脸红脖子粗,也不再顾忌身份,高声呵道:

“一群刁民,我当上奏朝廷,将尔等抄家灭族。”

此言一出,众学子更是愤怒,破口大骂。

而高台上的刘武见此场面愈演愈烈,章兴生也越说越过分,不由的左右扭了扭头,然后抄起身边的一方砚台,向台下走去。

当他走到章兴生面前,拍了拍章兴生的肩膀。

章兴生有些不耐烦,“谁?”

刘武道:“我!”

章兴生扭头一看,竟然是刘武,问道:

“刘武,你想要干什么。若是跪地求饶,我可在朝堂替你美言两句,让你死个痛快。”

刘武呵呵一笑,道:

“章兴生,彼其娘之。”

说完,一砚台就乎在了章兴生脸上。

“砰!”

“啊!”

章兴生惨叫一声,瞬间倒地。

而砚台,也在如此大力之下,断成两截。

刘武看了看手中断掉的砚台,又看了看满脸鲜血,痛苦哀嚎,再也不能说话的章兴生。

“这玩意儿用着挺顺手的,就是忒好断了点。”

见此,刘武将断掉的砚台丢到章兴生身上,道:

“对了,若是我没猜错,这个砚台好像是你准备让大家联名签字所用的。”

“虽然大家没有用到,但是用到你身上,也不算亏。”

说完,刘武扭头就走向高台。

至于章兴生,此时已经晕了过去。

但他到底是被揍晕还是被气晕,又或者是故意装晕,这都没什么关系了。

而此时,一众学子看着霸气侧漏的刘武,不由的高声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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