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净虚和无尺两人,再次来到了拂清院门口。

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像是一夜未眠,眼中皆带着血丝,尤其是无尺,连平日里的僧袍都未曾穿了。

“开门!快开门!”

净虚亲自去叫门,显得很是急躁。

过了好一会,才见义东打着哈欠开门,见是两人,便问:

“这么一大早上的,二位大师有何事?”

净虚这时满脸厉色,似乎不想掩饰了,沉声质问:

“快说,小芹四爷起来没有?”

义东见她满脸狰狞,吓了一激灵,颤抖着回应:

“还没……四爷昨日刚服了药,也未见好,今日这么早,如何能起来?”

净虚听了,回望了无尺一眼,无尺咬牙说道:

“既如此,我们总该进去探望探望!”

说完,给了净虚一个眼神,净虚会意,当即猛然推了义东一把,又顺势往里面走去。

无尺也紧随其后。

义东见状,急忙阻拦:

“你们不能进,会吵到四爷的,若四爷因此落下病根,你们担当得起吗?”

而对于净虚和无尺两人来说,他们可不在乎贾芹的死活,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些赔给贾芹的银子。

昨日听闻贾芹病了,他们只得先离开,后来两人合计了一番,越发觉得不对,因此,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来探个究竟!

“滚开,我们是来看望小芹四爷的,哪里轮得到你来阻拦?”

只听净虚怒斥一声,接着往正房而来。

义东只得用自己身体阻拦两人,一边又重复着同样的话。

可净虚和无尺两人铁了心要来看贾芹,根本不顾他的阻拦。

很快两人就闯进了正房内,里间传来了贾芹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义东,谁来了啊?这么吵闹?”

义东急忙躬身回应:

“是无尺和净虚两位大师,小的跟他们说过了,四爷您染了风寒,不能见客,可他们却根本不听小人劝阻。”

净虚和无尺两人对视一眼,只见无尺颇为客气地朝里间说道:

“给小芹四爷请安,我们二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探望您而已。”

净虚却显得有些着急:

“小芹四爷,您不知道,大家都等着您开赌呢,如今您病了,大家都着急啊。”

两人说完,只听贾芹再咳嗽几声,从里间起床,朝外头走来。

只见他身着单薄的长衣,披头散发,面色发黑,一脸的病态,走路都显得有些走不动了。

净虚和无尺两人见他如此,这才放心下来,他们还怕贾芹是装病呢。

贾芹慢悠悠来到他们面前,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又听他虚弱地说道:

“多谢二位大师好意,如今我病了,怕是不能再赌了,你们自己赌就是,不用挂念我的。”

若是平常听贾芹这么说,无尺和净虚两人定会立马告辞。

可眼下不同,二人赔给了贾芹不少银子,这就如割了他们的肉一般,岂能轻易离开。

只见净虚来到贾芹身边,搀扶着他说道:

“小芹四爷,这赌桌可是专门为您开设的,若您不来,这场子可就开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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