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苏狸拿上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一整天才凑齐的装备,信心满满的出了门。

张御厨捧着小心脏站在门口目送小喜子远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啊!早晚得吓死他啊!

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地上死不瞑目的两只公鸡,张御厨认命的叹气。

回到灶台边开始添柴生火,等水开了把两只鸡扔进热水锅里开始拔毛。

看向两只公鸡的目光俨然就像是看着两盘菜,从一开始的不舍逐渐转变为理所应当。

反正杀都杀了,不做个鸡汤那也太浪费了。

大不了,他都吃光光好了。

另一边,凤阳宫中。

夜一按照惯例从小喜子房中的桌子上拿了信纸就想走,突然脑子一抽,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过身鬼使神差的走到小喜子的床边。

看见一方皱皱巴巴的手帕随意的扔在床头,十分可疑,便俯身捡起来,展开,盯着上面的绣花若有所思。

“小喜子,小喜子?”

听见声音,夜一脑子一抽,下意识将手帕塞进怀里,从窗户飞了出去。

“奇怪,门也不关,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

小果子把手中食盒放到桌上,拿出两盘点心,摇头晃脑的离开,顺便将房门关好。

目睹全过程的褚逸在房顶上呆坐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昨天他一时激动忘了取回手帕,回去之后突然想起来手帕上绣着代表他身份的小字,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可能会惹来不少麻烦,便想着等天黑取回来。

可没成想,来晚了一步。

一想到有个男人拿着他的手帕细细观赏,褚逸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了一眼皇帝的寝宫,无奈的叹一口气。

来都来了,顺手帮她关个窗户吧。

夜一做贼心虚的来到御书房,魂不守舍的将怀里的书信掏出来递给皇上,继续神游天外。

这头老皇帝双手接过来一张手帕,还以为是小喜子那家伙今天换了花样,满心期待的将皱巴巴的手帕铺平,然后……

跟角落里那一个龙飞凤舞的‘逸’字大眼瞪小眼。

他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褚逸那臭小子的手帕吧。

小喜子这丫头,什么时候和褚逸好上了?

“这是小喜子给你的?”皇帝看向夜一,试图挣扎一下。

神游天外的夜一被皇帝叫回了神,刚要回答就看见对方手中那熟悉的,褶皱的手帕,顿时大感不妙。

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怀里,果不其然,那张信纸还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怀里。

夜一面色通红的将信纸重新递给皇上,然后又大逆不道的从皇帝手中抢过那张那方手帕。

“属下拿错了,这个才是小喜子的功课,这个是属下的,皇上,属下突然想起来夜四有急事找属下,属下就先告退了。”

“……”

老皇帝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无法落下。

手帕是夜一的?

褚逸的手帕为什么是夜一的?

这夜一……跟褚逸……他们莫非!

怪不得褚逸这臭小子一直不肯成婚!原来他……原来他们!

当真是荒唐啊!

皇帝痛心疾首,无心工作,面前的奏章们再一次摔落在地。

苏狸体会不到皇帝的悲伤,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满心期待的往冷宫的方向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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