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苏狸躺在床上抓耳挠腮,对小喜子的身世好奇的不行不行的。
趴在房顶上偷听可不是个长久之计,东一句西一句的,她得什么时候能凑出完整的剧情来。
倒不如……
来个主动的。
夜露更深,小太监的房间亮起了灯,身姿端正,笨拙纸笔的模样映在窗户上,别有一番刻苦的滋味。
褚逸靠在小小的凉亭边上,怀里抱着一根树枝,若有所思的揪着上面的叶子,直到枝条光秃秃,才后知后觉的换了另一根。
夜已深,烛光将歇,待床上小姑娘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桓王殿下偷偷摸摸的推开门,将桌上折好的信封塞进怀里,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第二日,赖床的苏狸被钱嬷嬷从被窝里掏了出来,投喂过早膳后,扶着她向前厅走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将自己挑灯夜战的战斗成果塞进怀里。
苏狸赶到前厅时,褚逸也刚好用膳结束,用手帕擦了手,领着不明所以的小丫头出了门。
天清明朗,是个逛街的好日子。
褚逸也想将这丫头扔在王府养伤,可思来想去,都觉得小丫头所作所为不像个老实的,不如领在身边,还能消停一些。
苏狸迈着小碎步跟在慢悠悠前进的王爷身后上了马车,一路平平稳稳,向着京城最大的集市前进。
【王爷都是这么闲的么?不用上朝么?我记得电视剧可不是这样演得!】
落座的桓王殿下身子一僵,心虚的拿出扇子,摇动的频率稍快,装模作样的开始给自己降温。
满朝文武皆知,桓王殿下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在告假。
然而王爷他面色红润,身形挺拔,就连年纪最小的九皇子都能看出来,这货是在装病。
偏偏皇帝纵容,偶尔交给他一些无伤大雅的琐碎公务,完成了便大肆夸奖一番,完不成也是安慰再三,鼓励居多。
时间长了,众位大臣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是心照不宣,懒得管他了,左右不过是个扶不起来的闲散王爷,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游手好闲的年轻王爷掺和到宁国公府的案子中来,平白无故的惹了某些人的眼,碍了一些人的事。
刑部。
“侍郎大人,王府派人送信过来。”
聂子穆放下手中的公文,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信件,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而后匆匆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回头看了桌上的木盒一眼,目光微闪,紧接着回身,慌慌张张的离开刑部。
领着两名下属来到刑部大牢,一进门便急冲冲的向里面走。
“大人。”
“宁大公子的夫人关在哪个牢房,带我过去。”
“是,大人这边走。”
路过血腥残暴的刑室,聂子穆灵光一现,再一次停下身,后退两步,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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