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底下人纷纷放假回去过年,朱强他们直到小年夜才得空。送走猴子、虫子和铁锤几人,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和李春树兄弟。

一年忙到头,趁着这段时间,大家都放松了精神。朱强忙着奔赴各处酒宴,李春树看家,李春林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东西,也许是年前虫子交待的任务,正在研究苏圣平提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装备,三天两头往研究院跑。

苏圣平看书之余,只好整天和朱音待在一块,要不是自己控制住,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这天午睡起来后,没有心思看那些子曰诗云,索性叫上朱音,两人一起外出逛街。

过年期间,府城似乎从香料事件中缓过来了,比前几个月热闹许多,随处可见卖各地小吃、各种玩具的摊担,城东的妈祖娘娘庙,更是整天都有庙会,将会从正月初三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

看着街上四处游玩的小孩,苏圣平对朱音说:“小音,还没问你呢,你的少年班有多少人了?”朱音吃着刚刚买来的糖果,道:“出来逛还操心那些事。托苏公子的大名,人家听说是苏公子家的私学,纷纷把家里的孩子送来上学,如今已经有一百多人了,分了三个等级,八到十岁一级,十到十二岁一级,十二岁以上的一级。如今那房子快放不下了。”

苏圣平晓得朱音花高价买下了家里西边的房子,办起来自己的小学校,没想到半年多时间就有这么多学生。说到:“教育是根本,现如今只能让研究院小范围招生,等条件成熟了,再办个综合性的大学。这个世界不缺少神童,缺的是足够好的教育条件,发现神童、培养神童。帮我记一下,过了年让卢惠光到各地去招一些学生,到研究所去学习。”

朱音轻笑一声,道:“知道了。哪来那么多神童,以你为个个都像你这样。”

苏圣平哈哈一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不过像我如此神奇的这个世界上确实是独一份。”

朱音道:“不知羞。不过我那里有几个跟我一样是北边来的,家里大人如今在物流行干活,小孩就在我们那里上学,很有天赋,值得好好培养。要不改天你去教教他们?”

苏圣平道:“有你这个朱大先生在,就不用我出马。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思想教育,必须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在给他们饭吃、给他们学上。”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妈祖娘娘庙,庙前广场上人山人海,各种摊贩被划分成一块块的,有专卖小吃的,有杂耍的,有卖各种玩具的,热闹非凡。

苏圣平那世就害怕这种人多的场景,刚刚又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就护着朱音往杂耍的摊子去。看了一会猴戏和简易的魔术,对于看多了马戏团和近景魔术的人来说,这样的猴戏和魔术不足为奇,见那边有人大声叫好,拉着朱音挤进去,这时候只见一人躺在地上,胸上放着一块石板,边上一个大汉拿着大锤在那笔划,竟是传说中胸口碎大石。

虽然知道只是杂耍,不过朱音还是有点害怕,拉着苏圣平的袖子,道:“平哥哥,看起来好吓人,我们不要看了吧!”

苏圣平哈哈一笑,道:“一点危险也没有,不用怕,你是不懂得原理,懂了你就不怕了。”

朱音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原理?”

苏圣平神秘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朱音正还要问,旁边一个穿着红衣服、包着头巾、皮肤有点黑、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道:“姑奶奶最看不起你这种大尾巴狼,本事不大,口气不小,不服人家的本事,你躺上去试试看。”

苏圣平一愣,心道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只能说:“姑娘你是这个摊子的?”

那姑娘没有答话,反问:“你是来砸场子的?”

苏圣平道:“不是。”

那红衣姑娘答道:“我也不是。”

苏圣平道:“那姑娘为何如此说我?”

那红衣姑娘道:“摆明你是要骗身边这位小姐的,既然说是有原理,却又不说,那是何道理?”

苏圣平轻笑一声,道:“哈哈,怕是姑娘自己想要知道原理吧?”

那红衣姑娘被猜中心事,轻哼一声,道:“谁稀罕知道,本姑娘是见不得你这种人。”

苏圣平道:“那我要是说出原理呢,你待如何?”

红衣姑娘道:“说出就说出,还能如何?”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苏圣平压根不做,也懒得跟小姑娘一般见识,转头对朱音说:“小音,你快看,那人马上要砸下去了,回家我再跟你说原理,到时你也能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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