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少爷们,父老乡亲,都出来瞧瞧!”

李癞子扛着黄婆子,一边走,一边大声吆喝起来。

农村人起的比较早,就算有赖床习惯的,被这李癞子走街串巷的吆喝下,也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很快,李癞子身后就跟了不少人,大伙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完全理解不了李癞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也看不明白这渔网中捆着个老太太是什么行为艺术。

“李癞子,你,你到底要干嘛!”

听到黄婆子的话,李癞子冷哼一声:“您老脑子这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您别紧张,我也是力求自保,不招摇撞市,我们爷俩非得被害死不可,只有您老人家,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之后,李癞子在村里大摇大摆的走了一圈,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村里的小广场。

这一圈走下来之后,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了也都来了。

这其中自然包括昨天夜里绑了李癞子,将我逼迫到后山躲了一晚上的六户人家。

“癞子,你这是干啥?”

一个和李癞子关系不错的村民打趣道:“早些年山上的匪头子有绑压寨夫人的习惯,今个你李癞子也来这一套?”

“哟,不对啊!”

那人打眼一瞧,开着玩笑道:“你这是饥不择食,还是绑了个老娘啊,这老帮菜你从哪弄来的!”

众人哄堂大笑,李癞子则是将老太太扔到地上,骂骂咧咧道:“滚你的,你要稀罕,接回去给你当老娘供着!”

村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过原本有些怪异的气氛,在这俩人的拌嘴之下,反而轻松了不少。

李癞子环顾人群,指着站在后方的侯伟喊了一嗓子:“侯伟,来都来了,你们几个都出来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有误会,还是有过结,咱们当着乡亲父老的面儿,给讲的清清楚楚,要不然咱心里不舒服,你们心头也委屈不是。”

侯伟躲闪着众人的目光,他向后退了两步,结果一把被自家婆娘拉了回来。

“你跑什么跑,你个窝囊废,李癞子跟那何傻子差点害死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说罢,侯伟就被推到了中间。

眼看着侯伟被迫站了出来,昨晚其余参与进来的五个男人也纷纷走出了人群,开始了与李癞子的对峙!

“李癞子,你这杀千刀的不怕磕碜,咱们就把话说明白!”

胆子大的那人扯着嗓子对着村民们说道:“大伙都清楚,何苦那傻子从来到望山村,咱们这村子就怪事频频,只要他哭一嗓子,被哭丧的那户人家,准保死人!”

“这些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我说的不错吧!”

村民们交头接耳,这话他们不否认,但也不敢太过于声张。

这些年来,所有人看待我都如同看待瘟神一样,本就思想保守的村民们,生怕说了不好听的话,厄运就会落在他们头上。

那人指着李癞子问道:“李癞子,这话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我承认!”

李癞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随之反问道:“那我也问你一嘴,是不是何傻子不哭丧,咱们村的人就会长生不老?”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如何反驳,都没能憋出一个字来!

李癞子趁热打铁的说道:“我知道大伙对何苦心生不满,我也承认,当年我的确认过何苦做干儿子,但我李癞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我改邪归正之后,我姓李的要是做过一件对不起望山村的事儿,我李癞子都是狗娘养的!”

说着,李癞子拍着自己的胸脯,眼眶通红的喊道:“他们几个说我李癞子邪乎,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来的,是真是假,乡亲们自己心里清楚!”

“十年前,我李癞子挨家挨户的磕头,让你们提前收割庄稼,试问一下,我李癞子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我再怎么邪门,也是个凡人,我莫非有着让天气乍寒的本领不成?”

“这些年来,十户人家有八户人家我帮过忙吧,可就在昨天晚上!”

李癞子用手一指,极为委屈的哽咽道:“他们几个给我捆到了侯伟家的仓房,给我打得半死,而何苦更是生死不明,我李癞子敢站出来,就是要证明我李癞子,行的端,站的正!”

一时间,人群中开始交头接耳的探讨起来,这也是李癞子的高明之处。

他对付的不仅仅是黄皮子,还有被蛊惑的六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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