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京杭大运河从苏州到北京段大约一千五百多公里,像贾蓉这样的大船每个时辰不过40公里,加上沿途船只停泊休息补充物资的时间,满打满算需要八天的时间。

归去的路程没有像南下时候那般带着尤青竹一路游玩,硬生生用了半个多月。一则考虑到该游玩的地方来时都玩过了,二则尤青竹坚持不下船,她想着早些到达京城,也好给贾蓉留足备考时间。

所幸苏胖子家的商船足够大,在船上生活久了不会觉得疲倦,尤青竹几女白天要么打麻将要么就是听李师师和秦可卿合奏,日子过的倒也快活。

贾蓉自然是被众女盯着读书写文章,盯他最紧的就是尤青竹了,每每贾蓉想加入麻将阵营都会被她以读书人不该想着打牌的理由推回房内。

他每天最放松的时间恐怕就是晚上轮流去三女房间休息时候,顶着繁衍子嗣的大义,可谓无往不利。

苏小婉则是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彻底玩疯了,她本来就是爱玩的年纪,即使是为了贾蓉才离家,但到上了船反而不理会贾蓉,一来出于女子的害羞,二来能和姐妹一处打麻将,男人什么的都要靠边。

如此一路风平浪静,也没发生什么事。

这日傍晚船行至沧州地界,再有两三日便能到达京城。

贾蓉静极思动,在甲板上练起剑。

一柄剑迎着晚霞,舞起了片片江风,矫若游龙,似水波荡漾。

众女坐在甲板上看他认真的样子美眸异彩连连,当书生气和武者的气息同时汇聚在一人身上,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大夏如相公这般文武双全的男子怕是不多,相公有魏晋文人的风骨。”李师师见多了文人才子,第一次感觉文人就该是贾蓉这样的。

焦大倚在桅杆上,撇撇嘴,嘀咕一句:“卖相好有什么用。”

少许,贾蓉一套剑舞毕,收剑长立,面对涛涛江水,早就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意耍个帅,嘴角上扬,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月。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果然,吟诵完毕众女都犯了花痴。

然而,有一人不卖他面子,“嘿嘿,少爷,好诗,听得老奴热血沸腾,接招。”焦大抽出身旁的长剑,杀将上来。

“焦大,你大爷的。”贾蓉没防备,赶忙引剑相抵。

“早和少爷说过,剑是用来杀人的,少爷吟诵的诗,杀意十足,这时候却是最好的练剑时机。”

贾蓉:....老天我就只想在自家媳妇面前装个逼而已。

见贾蓉狼狈举剑应对的模样,众女都捂嘴偷笑。

贾蓉气急败坏,边打边骂:“焦大,这回我非得将你打服。”

“呵呵。”

夕阳下两人你来我往,剑光交错,却比贾蓉独自练剑更增加几分观赏性。

直到贾蓉力竭求饶,焦大方停手。

贾蓉躺在甲板上喘着粗气,“焦大,你跟谁学的剑法,怎会如此厉害,招招冲本少爷要害,你是想本少爷绝后啊,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少爷你若是上过几次战场也会像老奴这般厉害,剑不适合两军对阵,老奴的刀法更厉害,只可惜少爷你这身板练刀法还不够。”焦大恢复之前模样,倚在桅杆上淡淡说,仿佛十分看不上贾蓉。

贾蓉爬起来长剑入鞘,回怼:“有机会定去战场一遭,看你到时候还小瞧某。”

焦大莞尔:“老奴等着那天,到时候一定给少爷鞍前马后,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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