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安东塔斯时,大家都是穷鬼,一无所有。人们彼此之间没有间隙、猜忌和嫉妒。官员和平民吃一样的食物,穿一样的衣服,各个系统之间也是互相帮忙,彼此抱团取暖。
你我金牛人,塔城草中微。
举头皆难民,谁能鄙视谁?
可一旦你我之间出现了差距,一种大家都知道不好,但就是会存在的距离感便会渐渐出现。
富起来的人要和更富的人玩,不愿意去和穷亲戚交往。而穷人们则谦逊的向富亲戚们问好,同时鄙视比他们更穷的存在。
什么《我的叔叔于勒》金牛特供版本。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
这也是赛文财政转移政策的初衷。地理因素,资源因素,贸易因素。鲸鱼座各地发展不均衡是客观存在的。现在好歹有个制度来均衡各地发展,有法可依。如果指望大家通过自觉和道德来实现共同富裕,那银河系毁灭了估计都做不到。
因为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在面对共同压迫时,他们能肩并肩手挽手的横眉冷对团结抗争。一旦失去了压迫的主体,他们又是如此迫切的想区分彼此,彰显各自的独立性。
区分彼此的手段多种多样,除了地理、文化和语言这些传统因素,信仰、血统和意识形态的差异,也能让曾经的兄弟彼此刀兵相见。
金牛联邦内部各省目前还处于彰显独立的初级状态,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只有居住地的区别和财富的高低。
但哪怕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就已经产生了一些地域矛盾和行业歧视行为。
瑞博作为常务理事。提出要将这种分离属性扼杀在萌芽状态,这个提议获得了金牛联邦理事会所有高层的认同。
然而在具体手段上,各家意见又不统一。
云之彼端的凯特女士提出,要对联邦收入和财政转移进行立法,从法律上确保这种制度的执行。
“财政转移是金牛联邦保证公平性的根本国策,是协调联邦各部门与地区共同发展的基石和保障!”
根据惯性继续执行意见激烈的政策,好!有魄力!
“保障的是你阿尔提斯自己发展吧,我们又得不着好。”这是理事会其他地方领导们的共同想法。
黑星投资的Furt建议直接照搬PICA,对个人所得与各行各业进行收税作业。Furt女士说:“想从根源上解决收入差异,我们就要学习俄斐的‘先进经验’,务必要把税收系统做大做强”。
韭菜参差不齐?一刀割了不就齐啦!妙!妙啊!
但是她并没有提税收分层和税务种类,也没说最低纳税额度与保税制度。所以到底是穷人多交一些,还是富人多交一些?Furt女士给众人留下的“充分”的想象空间。
京都社长逍遥建议取消财政转移,他认为这种强制性充盈补损不利于新川的大规模生产,也缺乏公平性。逍遥提出的方式是用走私和贸易的收入来分成,各家按照股份和投入比例分配。
“生产归生产,贸易归贸易。各拿各的钱,这样最公平。”逍遥如是说。
把公家碗拆了各吃各的?赞!谁也别管谁。不过如果那天新川的贸易份额下降了,不知逍遥还会不会这么说。
亚太秘书长云天的建议就很朴实无华了:亚太发展受到觉醒教团的限制,如果中央坚持财政转移,请务必带上我亚太。如果不搞财政转移,我希望次年的中央财政增加对新格拉莫的投入,这样才公平。
好!不搞虚头巴脑,主打一个卖惨要钱。
各家都有需求,但联邦财政的蛋糕就这么大,鲸鱼座的贸易上限就那么多。哪怕赚的再多,你总得把钱放进联邦这个碗里把,然后怎么分配?按什么标准分配?
按劳分配?按需分配?还是按等级高低、地域差异、人口多少、产业方向、政治正确等巴拉巴拉分配?
分配倾向又如何操作?一块馒头,是给老弱病残多一些?给孕妇小孩多一些?还是给重体力劳动多一些?
瑞博一个脑袋两个大。
凯旋城有一句名言正好形容此景。
“一个牧师挑水喝,两个牧师抬水喝,三个牧师没水喝。”
什么?你问为什么大家总是不满意?为什么人们总是吵吵吵?不是发展起来来了吗?为什么不能放下成见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
与其问这种幼稚的问题,不如去问“何不食肉糜?”
因为这tm的就是社会现实!你永远无法同时顾及公平,效率和正义这三件事。从来没有完美的分配制度,正如没有完美的人和政府。你以为这是在讲什么蹩脚yy小说的意淫“乌托邦”?
大家毫无办法,只得将目光投向赛文.理查德。
这个金毛此刻正在开小差。
“主席先生。。。主席先生!。。。。。。。赛文!”凯特女士可从来不惯着赛文,几乎吼了出来。
金毛打了个趔趄,被凯特大嗓门吓了一跳。
“嗯。。。。。”赛文看着会议摘要,揉了揉鼻子。
“赛文!你说咋办!”被各方针对的凯特,叉着腰气鼓鼓的看着这位领袖,如同管家婆一般毫无敬意。
年轻的主席拿起纸质文件,随手拍了拍说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为了这点破钱搞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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