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戚淼再次给自己扮成一个老年人,看似慢吞吞却巧妙地躲开了所有的监控,来到殷家主宅。

殷金早就站在门口等司戚淼,一见到司戚淼便立即迎了上去,“神医大人,您可算来了,我家少爷今天也脱好了裤子在卧室等您。”

司戚淼冷淡地点头,跟着殷金熟门熟路地走进殷博涉的卧室。

殷博涉笑着朝司戚淼点头,“穆小姐来了?”

“你叫谁?”司戚淼的喉咙发出干哑的嗓音,带着些许愤怒,似乎在为自己被冒犯而生气。

“抱歉,神医,您刚刚跟我今天见到的一个朋友很像。”殷博涉眼睫微垂,真的在为这个错误感到抱歉。

“下次再认错,这针可就不是在它该在的位置了。”司戚淼手上的金针在殷博涉的腿上虚晃,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再次让殷博涉变成残废。

“是我冒昧了,神医‘医’只会是‘医’,不是其他人。”殷博涉的眉眼都透出一股温柔。

“神医你知道吗?今天我被退亲了,被根本就不是我的未婚妻给退亲了,本该是我的未婚妻却坐在旁边,一脸的无所谓。”

殷博涉似是在抱怨穆家的冷血,又似是在遗憾自己今后要跟未婚妻形同陌路,哪怕他们才见了不到几面。

“老夫只会医身,心上的伤只能殷少爷自己治愈。”司戚淼淡薄地说道。

霎时间,司戚淼将针抵到了殷博涉的脖子,“你算计我?”

她暴露了,殷博涉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姓殷,就连这里是殷家主宅也还是听早上穆华荣说的。

“哪有,我只是在想,按道理,应该没人知道这里是殷家的主宅。外人眼里,只有殷家二房的那家殷家老宅才是殷家老宅。

神医应该不知道才是,那来自M洲的神医又怎么知道,我是殷少爷?”

殷博涉笑得跟只得逞了的老狐狸一样。

“你应该猜到了,我是司戚淼。”司戚淼也不装了,直接摊牌,沙哑的老年音也变回了清冷傲然的御姐音,只是那根金针依旧紧逼着殷博涉的脖子后面。

“果然,看来司小姐真的不想跟殷某结婚。”殷博涉一点也不紧张,似乎猜到司戚淼的针不会真的落到他的脖子上。

“殷少爷不也是吗?何必这般说,倒像是我做错了什么?”司戚淼的金针依旧在殷博涉脖子处徘徊。

“没有,大名鼎鼎的神医怎么会做错事呢?”殷博涉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有一根针正在威胁自己的生命,恭维司戚淼起来。

“既然殷少爷那么聪明,那我也不能被殷少爷看低了去不是?”

司戚淼瞧了眼殷博涉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嗤”了一声,靠在了桌子上。

“殷少爷难道就不想知道谁是你的杀父杀母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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