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夜君黎到的时候,丞相府外已经停了许多辆马车。这些马车有些也挺豪华,但和夜君黎的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夜君黎这个人,在各项规制上从不遵从礼仪。也从来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造反之心。
等在丞相府门口的相府管事林伯终于看到夜君黎来了,赶忙迎了出来:“王爷,恭迎王爷。”
下了请柬后,他们最怕的就是夜君黎不来,他情绪向来很随意,心情不好管他什么天大的事,他才不屑。
如此看来,摄政王最近情绪应该挺好。
林伯酝酿了一下情绪,刚要躬身上去,一只鸡和一只鹅扑腾着翅膀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林伯被惊一跳。
宁夏夏从马车里钻出来:“快快快,抓住它们,这是摄政王给夜丞相的大寿贺礼!”
下面人一听,不敢耽搁,一群人四散开,开始抓鸡和鹅。
那鸡跳的飞快,鹅一边扑腾翅膀,一边嘎嘎叫个不停。还不忘用嘴啄人的屁股,场面一度鸡飞人跳。
好不容易把两只都抓住,夜君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林伯一边揪着自己脑袋上的鸡毛,一边迎上来,跪在地上大哭一声:“王爷,终于等到了你,丞相他……不行了……”
鹅:“嘎……哦嘎?”
林伯带着夜君黎往府内走,宁夏夏跟在后面。
丞相府里虽然挂着红色绸缎,但侍从的脸上确实看不到一丁点的喜色。如此看来,丞相可能是真的生病了。
林伯一边走一边跟夜君黎说:“王爷,丞相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他病入膏肓,也吃不下饭了,只是心中一直在想着您,他还有一些临终的愿望要跟您说。”
林伯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临终愿望?
夜君黎的脚步顿了顿。
此时,几人已经走到了前厅。里面宾客满堂,坐满了朝廷官员。
大家目光一致的看向夜君黎,显然就是在等他。
夜君黎眉宇轻挑,他转头问林伯:“哪里上礼?”
“啊?”
“喜丧一起,省的本王跑两次。”
此言一出,满堂宾客被点燃了!!
“夜君黎,你!”
“夜君黎,你太过分了!”众官员纷纷站了起来。
林伯赶忙安抚大家的情绪。夜君黎快步上前,忽视留给他的侧坐,信步走到了最上面,坐在了大厅的主坐上。
满堂官员因为皇帝被夜君黎软禁的事情本就怒在心中,如今见他坐在主坐,更气的眼冒火光。
见林伯前去请夜丞相,二品侍郎方正站了起来:“摄政王,您的位置在下面,您现在坐的是主坐,主坐向来是圣上或者这相府主人坐的,还请您不要逾越。”
“逾越?”夜君黎轻佻一笑:“今日是我爹的寿辰,他都没开口不让他儿子坐,你这个外人有资格指摘?”
方正一口被堵回去。
“皇上目前在本王府上,本王代圣上来给丞相贺寿,这位置除了本王也没人有资格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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