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立刻摇头,历史不是这样进行的,如果违背历史前进的车轮,就会出现不可知的情况,那他就无法掌控了。

只有按照历史行进的轨迹进行,才是他熟悉的,才能洞察未来,然后寻找适合的时机给予金军以致命一击,那样才是有把握的战斗。

如果历史上没有出现的战斗,贸然进行,以现在宋军和金兵的个人和整体素质,胜负难料,弄不好会出现大麻烦。

金兵没那么傻。之前姚平仲就曾经率军偷袭兵营,结果中了埋伏,大败而逃,没脸回来,一路逃到四川去,逃进了杳无人烟的大山深处,一直躲到了八十多岁才出来,也算是个奇葩了。

他可不想让牛皋这名虎将出任何问题。

所以,赵桓凝视着牛皋,郑重说道:“听着,从今以后,你必须严格执行朕的圣旨,不许擅作主张。

放心,有你上阵厮杀的时候。朕让你打,就必须是大胜仗,而不是冒险。

记住了?”

牛皋忙恭敬答应:“是,臣记住了。”

赵桓还是有些不放心,拍了拍了肩膀,又叮嘱了一句:

“没有朕的旨意,你要擅作主张,那就是抗旨。抗旨不遵者斩!所以,不管你立不立功,朕都砍你的头,听到没有?”

牛皋吓了一跳,他是知道眼前这位皇帝翻脸无情杀伐果断,连他亲舅舅都宰了,他即便赏识自己,如果自己不听话,就算立了功,他真的会下旨杀了自己的,那才冤枉。

他赶紧恭敬的答应:“臣遵旨,绝不敢违拗。”

“这才对了。”

他看了看城楼上这些将士,都已经穿上了皇宫里送来的宦官的那些冬衣,再没有光着膀子穿铠甲的士兵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了他们的家属,也都拿到了冬衣,战士们感激不已。

便在这时,太上皇宋徽宗身边的宦官王若冲带着几个小黄门急匆匆来到了城楼上跪下磕头。

赵桓问道:“有事吗?”

王若冲陪着笑,看了看牛皋等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那意思旁边有人,想让赵桓把闲人都驱逐开。

赵桓皱了皱眉,说道:“他们都是朕信得过的人,但说无妨。”

王若冲听赵桓这么说,不敢再拖延,忙陪笑说道:“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想搬回延福宫居住,想给陛下讨个旨,龙德宫毕竟小了点。”

延福宫是宋徽宗修建的一处豪华而宏达的皇家园林,紧挨着宫城,有通道相连。

宋徽宗在位的二十多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延福宫,那才是他的皇宫,那里比皇宫可漂亮多了,里面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奇峰怪石,珍禽异兽,简直如仙境一般。

看来太上皇听说金军没有打进来,官家又上了城楼镇守,顿时安心了,又想去风流潇洒去了。

赵桓想了想这样也好,让他有点事,反正他也帮不上忙,就让他在延福宫里待着好了。

免得那些大臣天天上书,好像自己虐待了太上皇一样,说自己把他软禁,一个劲的劝自己要尽孝道。

让他到延福宫里去潇洒,总算是朕尽孝了吧?

于是赵桓便点头,挥手说道:“可以,告诉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朕要镇守城池,就不能时时去探望他们了。

有朕在城楼上镇守,金军绝对不可能踏入汴梁半步,让他们放宽心就是。”

王若冲没想到赵桓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喜出望外,连连磕头答应,随后告辞离开了。

赵桓视察完毕,把军机大臣、南城守御使薛弼叫到城门楼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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