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真论辈分……就算老爷子，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张家村儿人，而是后来搬去的，自己和张大年，有个一毛钱关系？
“你工地出了事情，有人跳楼自杀也不告诉我？大半夜的，那么大的工地就我一个人，当时看到手机的推送新闻，差点没吓死。
“嗯？”
那位女警，面色一动，走了过来，问道：“苏先生，你昨夜去工地了？请问，你是去工地做什么的？”
“张大年没告诉你们？”
苏牧然看了一眼女警。
妈蛋。
果然中都是骗人的，什么主角犯了事，调查主角的必定是一省警花儿，警服能传出制服犯二，前凸后翘，身材火爆。
可眼前的女警，大约三十七八岁。
长得丑不说，身材还发福了。
“警察同志，你们大概也知道了，我呢，是做死人生意的，偶尔也会扮演一下张天师传人，客串一下红白喜事之类的。”
苏牧然随口道：“昨天，张大年请我去工地做法事，对了……张大年，尾款你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那女警面色一冷。
“苏先生，请你严肃一点。”
“张大年先生说，他的工地……有不干净的东西，说你可以证实。”
“…………”
苏牧然目瞪口呆。
“啥玩意？”
“你们警察办案，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这些东西，苏牧然不可能告诉警察，他装傻充愣，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下去。
两个警察，脸色都变了。
他们是党员。
这几年国家对“封建迷信”打击的很严厉，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两人肯定少不了处分。
“苏牧然。”
张大年急了，连忙道：“你昨天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中年男警察沉吟片刻，道：“张总，你工地里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受，不过建筑工地，安全第一。”
“家属那边，也谈妥了。”
两个警察，走过场一般，问了苏牧然几个问题，然后钻进了警车，临走前，还和张大年打了个招呼。
“局长那边，不好直说。”
“不过这种意外情况，在所难免，张总也不用担心。”
苏牧然算是听出来了。
张大年和警局局长，肯定有点关系。
送走了警察，张大年狠狠看向苏牧然，咬牙道：“小兔崽子，你敢诓我?我看在老张的面子，想照顾你一下，你不识抬举，剩下的两万块尾款，你别想要了。”
“呵呵。”
苏牧然淡淡一笑：“我不要，你敢不给么？”
张大年坐进奥迪车，扬长而去。
“有意思。”
“红衣女鬼，没必要骗我，她应该没有杀人……工地女工坠楼事件，真的是意外么？”
苏牧然眯着眼睛，目送着张大年离开。
他本来准备，今天晚再探一次工地，想找那红衣女鬼聊聊人生，现在么……呵呵，先去吃饭。
吃过饭。
苏牧然钻研了一会儿“太玄经”，了无头绪，便抱着凳子，拿着手机，在门口晒起了太阳。
突然，他目光一凝。
刷的一下，从凳子坐了起来。
他翻出了一条几天前的新闻。
2018年，9月7日，在我市北山盘山路，发生了一起车祸……
车祸，两死一伤。
死者，是柳少龙，以及那位出租车司机八岁的女儿。
出租车司机重伤昏迷。
新闻配图应该是在现场拍的，照片很清晰，地的血迹以及尸体打了马赛克。
一辆跑车。
一辆出租车，撞成了一堆烂铁。
出租车车牌，都掉在了地。
宁C:AR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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