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然扫了一眼手机时间。
快四点了。
“我这边打电话催一下。”
老陈取出手机，给王五六开始打电话，刚响了几下，项目部的门被推开了。
王五六，走了进来。
这时，张大年的手机也响了。
苏牧然看了一眼张大年，深更半夜，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比赛呢？
…………………………
灵州市警署门口。
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两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走下出租车，来到了警署。
“喂，你要干什么？”
一位值班的警察，正在门口抽烟，看到男子，开口问道。
“我。”
“自首。”
“哦？”
“你干嘛了？”
“杀人。”
抽着烟的年轻警员一个激灵，连忙招呼着男子进入审讯室。
其他几位值班警察，也赶了过来。
“我将我老婆，推下了楼。”
男子，声音有些低沉，语速很慢，自始至终，他的神色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面部肌肉，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僵硬。
他在口述。
动机、经过，甚至是以后的规划，都说的清清楚楚。
几位值班的警察，面面相觑。
坠楼女工的案子么？
“畜生！”
一位年轻女警察，咬牙啐骂。
“既然你瞒过了所有人，也得到了补偿款，为什么会选择来自首？是做噩梦了，还是良心发现了？”那女警，刚工作不久，一身热血，还没有磨灭。
她嫉恶如仇。
即便男子跑来自首，她也觉得很恶心。
犯下罪。
自首，就能解脱？
自以为，就可以赎罪？
可死去的人呢？
“我……有……罪！”
男子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声音，就像破裂的风箱，低沉咆哮一声，紧接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
死了！
…………………
“王五六啊。”
“你怎么才来？”
陈工看了一眼苏牧然，走前去，反锁了项目部的门。
妈的。
害的老子尿了一地血，楼顶裸奔两个多小时？看你往哪儿跑！
他走了过去，重重的拍了拍王五六的肩膀。
只是……
手感怎么不太对劲？
抬起手。
手掌心，满是鲜血。
血迹之中，还有蛆虫在蠕动。
陈工懵逼了。
张大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去看王五六，他看向苏牧然，道：“市警署那边的消息……王五六，去自首了，然后。”
“自杀了。”
自首？
自杀？
陈工连忙往苏牧然靠去，失声道：“那他是谁？”
这特么！
刚刚尿了一地血。
这又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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