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脏。”无倾瞄着地上的血迹,送到口边的杯子又放了下来,谁知道那血有没有撒进她的酒杯里?
看着对万柔纱嫌弃不已的无倾,凰隐摇头轻笑,在神宫抹了那么多侍卫的脖子,她怎么不嫌脏?在他身上留下那么个脚印的时候,她怎么不嫌脏?在调戏万柔纱的时候,她怎么不嫌脏?
一想起无倾勾上万柔纱的手指,凰隐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舒服。当然,只把凰隐当成肉垫的无倾自然没有发现。
“言歌,好好跟倾儿学学。”老皇帝看着又昏死过去的万柔纱,低声地跟媚言歌咬耳朵。当一个好皇帝,就该跟无倾那样,既无耻又无赖,还坑的你无话可说!他办不到的事情,自家女儿给他办到了!
嘿嘿,家有此女,他自豪!
“老头子,我会好好跟小无倾混的。”同样是压低了声音,台面上那点恭敬早就被媚言歌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无倾确实是狠,她完全将万柔纱的骄傲给踏碎,从身到心,从外在到本质,彻头彻尾!但这一切却做得合情合理,不落任何口实,臣子们还为她抱不平,简直是完美得无可挑剔!这手段,纵使是一早便参政的媚言歌也自认不及。
给儿子递了个勉励的眼神,老皇帝对众人扬了扬手,扬声而道:“朕累了,今天就到此为吧,众爱卿都散了吧。”
“恭送圣上!”臣子们纷纷起身下跪,心中同时松了口气。今天可谓是史上最刺激的年会,要是再不结束,他们那可怜的小神经说不定什么时候嘣地一下就各奔东西了。
送走了老皇帝,继而向无倾和媚言歌等人道了别,臣子们这才慢慢地散去。
从心中那缕微妙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准备跟无倾入住倾王府的凰隐转头一看,身边却没了某人的影子。
“言歌美人,今晚去你东宫喝酒,我们通宵,通宵~”无倾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正兴致盎然地跟媚言歌勾搭在一起。
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把貌似很重要的凰隐给忘了,她只是一直惦记着媚言歌给她喝彩时说的屠苏酒而已。
屠苏屠苏,书名荟萃才偏逸,酒号屠苏味更熟。懒向门前题郁垒,喜从人后饮屠苏。有此美酒,她怎么能够缺席?
媚言歌一扬眉毛,这也让她听到了?这妖孽究竟有没有把心神放在对决上?
见媚言歌不说话,无倾睨眼,状似语重心长却吊儿郎当地拍着自家老哥的肩膀:“言歌美人,别小气嘛,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我还等着抱侄子呢!”
媚言歌失笑,他小气?他什么时候对无倾小气过?东宫的酒都被她给挖了个干净,逛青楼的时候也是他付账,真的应了那句养着无倾的话。
“本殿怎么会对小无倾小气呢?不过,我说小无倾,你是不是漏了点什么?”媚言歌的眼神不住地往凰隐的方向飘,看看,这温雅如玉的君子脸色都有点黑了。
“漏了什么?”无倾毫无自觉,依旧左顾右盼,美酒在东宫,美人暂时不需要,她还漏了些什么?
掰了掰手指,无倾无辜地望着媚言歌,双手一摊:“本王什么都没忘。”
媚言歌忍不住大笑起来,无倾可恶起来是气死人,无辜起来就更加毁天灭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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