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刚见状不妙,在王展年伸手过来前,一把躲开紧紧扒在柱子上,嘴里嚷嚷道:“你们这是要干啥?有话好好说,见什么官!咱小老百姓,可不兴入衙门的!”
崔母也连忙起身,拦在王展年和崔志刚之间,劝道:“是呀,女婿,两位亲家,咱有事好商量。这人都说,一进衙门,不死也脱层皮了。事情还没闹清楚呢,先别急着报官呀!”
“是呀是呀,当家的就是嘴上没把门,咱亲戚里道的,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吧。都坐下来,好生说话。亲家过来还没吃过饭吧,这样,我去整一桌好的,咱一边吃一边说可好。”崔大媳妇张氏也上前劝道。
可惜,崔志刚的态度消耗了王家人仅有的耐心,他们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周璇了,无视崔母和张氏的恳请,依旧向前拉扯崔志刚。
张氏见状,也不管丈夫了,扯过一旁已经吓坏的女儿欣欣,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两人就趁乱出去找人了。
崔志刚原本死抱着柱子不撒手,奈何力气没王展年大,家里都是老弱妇孺,也没人能够解救他。于是,他挣扎了一阵子,还是被王展年一把架走了。
一行人到了崔家大门口,崔志刚眼见事态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连忙高声喊了起来,“来人呀,打人啦!崔家人都死哪里去了咯!都被人熊到家了!来人呐!”
这声响在安静的山村里显得特别亮。甜水村的人听见动静,陆续有人出门或是扒在墙头瞧热闹。
有人一见是崔志刚在喊,便收了紧张,调侃道:“哟,崔大,又被人催债啦!没事,你尽管去,家大业大的,总能整点银子替你还债的。”
“崔青山,你是没眼睛吗?这几个是长流村的人,不是赌坊的人。”
那被唤作崔青山的人正眼一瞧,哟,还真不是赌坊的人,看着面熟,好像是崔小妹的夫家人。
还没等他问明缘由,崔母也从屋内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亲家,求求你饶了他吧……”
紧接着,崔志刚的两个弟弟崔二和崔三也带着家人,拎着锄头木棍出现,嘴里嚷嚷着:“谁敢带走我崔家人,问问我手里的棍子!”
混乱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只知道崔志刚趁着王家人愣神的功夫,将王展年狠狠踹开,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
王展年一时不防,摔得有点重,倒地的同时发出了吃疼的闷哼声。
王大富连忙向前查看,一边扶起大儿子一边问,“咋样?”
王展年的尾椎骨有点疼,却还能忍得住。摊开的手却有些惨不忍睹,崔家门口的雪扫得干干净净,地面是大大小小的石子,冻得硬邦邦的,他的手被扎得破了皮流着血。
这一点点血红色,仿佛导火索一般,直接将王展年多年积累的怒火一次性点燃,他大吼一声:“崔志刚,你他娘欺人太甚!”然后,他便不顾崔母的阻拦,将躲在她身后的崔志刚扯了出来,摁在地上狠揍。
出去召唤帮手的张氏才赶回来,便瞧见自己男人被揍,想都不想就招呼上去,一边抓着王展年的头发扯,一边用力喊道:“别打我男人!”
崔小翠见状,也顾不得伤心,同样加入战场,嘴里和张氏同样喊着:“不准打我男人!”
王大富原本还想和赶过来的崔家人耐心交涉,却不料,大儿子已经冲动开干了。
崔二虽然不待见自己的大哥,但是这会儿见大哥被摁在地上揍,毫无反抗之力,再多的不满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维护家人的热血上涌,也顾不得什么,提着木棍就上去。
苏玉琼在那些人持械过来后,觉得有些不妙,溜到了崔家厨房里拿家伙。正出来时,就看到崔二的木棍要往王展年背后招呼,连忙上前接住,嘴里斥道:“他奶奶的,竟然偷袭!”
于是乎,一个两个三个,陆续都被牵扯进战局。
在这边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王丽雍两姐妹的驴车却在甜水村村口发生了故障,其中一边的车轮掉了。
王丽雍下来检查,虽然能修好,但时不待人,只好卸下了车厢,让王丽容先驾驴前去,自己再腿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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