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斋的孙掌柜坐在上首,一瞬不瞬得盯着眼前的小女孩。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王丽容脸上长了点肉,不再像刚穿越来时那样,妥妥的现代网红蛇精脸。因为冬天太阳不大,又不用下地干活暴晒,再加上她有意识得用淘米水洗脸保养,她的皮肤变得白皙光滑。

此刻,站在孙掌柜面前的,不再是又瘦又黑的自卑小村娃,而是长相甜美且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王丽容。

“敢问姑娘贵姓,尊府又是在何处呀?”孙掌柜问道。

“免贵姓王,不敢称府,只不过长流村一小小农家而已。”王丽容答道。

“可是耕读世家?”孙掌柜又问。

“可算耕读世家。”王丽容含糊答话,心道,应该算吧,她爷爷识字,她爹也识字,她堂哥还是童生,已经三世了,算耕读世家吧。

孙掌柜闻言了然,怪不得这小小的女娃,衣着简陋,却能够脱口成章,原来是家学渊源呀。他向来喜欢有学识的人,当下,就对王丽容以及王家有了几分好感。

“王姑娘可是想要买糕饼?今日得小姐妙语发人深省,可否容我谢个礼,以糕饼相赠?”

王丽容摇摇头,“孙掌柜不笑我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便罢,何敢厚颜收礼。而且,我今日进泰德斋,也不为买糕饼,而为卖糕饼方子。”

“哦?卖糕饼方子?”孙掌柜一下子来了兴趣。

王丽容将装着萨其马的木盒递给了孙掌柜,然后开始介绍道:“此物名为萨其马,口感绵甜松软,色泽金黄,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香浓。”

孙掌柜先是认真瞧了几眼,后又拿起闻一闻,再入口慢慢咀嚼,“嗯,确实不错。”

“可值得孙掌柜您花钱买下这独家方子?”王丽容问道。

“嗯,这方子倒也值得一买。只是,王姑娘,在商言商,这萨其马虽然香甜可口,但是观之也不难做,恐怕很快就会被同行模仿,孙某给不出高价。”

“那孙掌柜可以给多少?”

孙掌柜低头思索了一下,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价位,“二十两。”

王丽容心下一松,表面却不露声色,这个价格,符合她的心理预期。这样,她的第二个方子该值什么价位,她便心里有数了。

“孙掌柜,泰德斋中可有后厨?”

孙掌柜难得的愣了一下,这话题跳得有点快,刚刚不是还在说萨其马方子吗?

王丽容浅浅一笑,“我还有一方子,同行绝技模仿不出,但出门有些急,没有样品给到孙掌柜亲尝,所以想借后厨一用。”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孙掌柜便成了天宇朝吃蒸蛋糕第二人了。哦,你问第一人呀,那当然是厨师王丽容咯。

“嗯,甜松绵软,潮润可口,妙啊!此糕点如此松软,入口即化,特别适合小儿和老人。”孙掌柜一改之前尝试萨其马的淡定,拿着如海绵般的蒸蛋糕兴奋道。一枚蒸蛋糕很轻,放在手上几乎没什么重量,却让他觉得沉甸甸的,这些都是银子呀!

“孙掌柜果然识货。”王丽容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识货就代表她的方子可以卖高价。

“这方子我可以给五十两,但是王姑娘必须保证绝不外泄。”孙掌柜眼神灼灼,望着王丽容说道。

“自然,我卖的是独家方子。只是,自家做来食用,总可以吧?”

“自然可以!”孙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眉开眼笑,一点都不掩饰他的愉悦。

“刚刚给到的只是最基础的鸡蛋味蒸蛋糕,我可以给孙掌柜再写一个奶香味的蒸蛋糕品种,连同萨其马,一共三个方子,凑个一百两,如何?”王丽容第一次主动出价,一百两是她今日的目标,为的就是替爹爹还债、替二房争口气。

孙掌柜一眼王丽容,一眼旁边的蒸蛋糕,一百两可不少,是泰德斋两个月的利润了。不过想到第一款蒸蛋糕他已经给出了五十两的高价了,第二款只需要三十两,好像还赚了。于是,不过弹指间,他便点头道:“行,我老孙今日也豪赌一场。”

一刻钟后,孙掌柜送别了王丽容,回去后堂待客间后,一直对着三张方子傻笑。

而王丽容和王展稔出泰德斋时,她的身上也多了一张契书和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足有一大袋,因为王丽容要求拆成碎银子和铜板,所以很重手。

早在王丽容开始做蒸蛋糕前,她怕小叔等太久,已经拜托了掌柜让王展稔从后门进入泰德斋。这会儿,他是和王丽容一同出泰德斋的。

两人站在泰德斋后门的巷子里,王展稔从听清侄女卖方子卖了一百两后,全程都是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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