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这边,朱凌涵扶着腰来到前院,尽管她的肚子还未显怀,但她爱做这个动作。

这个孩子大概就是她头回尝禁果时怀上的,为着安胎,原本打算过完年就出发回京的丁思齐,硬生生留到了四月份。

文渊侯府原本还催着丁思齐回去,而且对丁思齐大张旗鼓娶了一个商户之女为正妻很不满。但在收到她有孕的消息后,对她刚成亲就能怀上孩子的好肚子倒很满意,也就接受了这个世子夫人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她还真是母凭子贵呀!

如今,肚子里的娃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胎像稳固,再过不久,她和夫君就要回京了,所以尽管她有些看不上爹爹如今那荒淫无度的样,但是却乐意演个父慈女孝给旁人看。只是,她今夜过来找爹爹,却发现人并不在。要知道,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在她离京前,她爹爹不得再出去烟花柳巷鬼混的。

“说,老爷去哪里了?”朱凌涵冷了脸,对着爹爹的贴身小厮四喜问道。

四喜暗暗叫苦,他只顾着在老爷面前讨好,却忘了小姐最近经常过来前院探望老爷的习惯,如今,却不知道要不要将此事说破了。

朱凌涵见他支支吾吾不说话,脸色更差了,声音冷得能将人冻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说,我就让人将你拖下去打死了事。你不会以为,我爹爹会为了你出头吧?”

“小的说,小的说,老爷去城外追王丽雍两姐妹了,说是要带去庄子里快活……”

“什么!”朱凌涵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好在被栀香扶住,才不至于真的摔倒在地。

“往哪个方向去的,去了多久?”缓过晕劲的朱凌涵咬牙切齿得问道。

等听清了四喜的答话,便大声朝外喊道:“来人!”

很快的,朱府又派出了两匹快马,往西城门外的山道走去。

密林中,朱府的人或晕或伤,七匹马除了被砸伤倒地不起的一匹,有两只受惊跑得不见踪影,剩余的四匹马和一条猎狗守在主人身边叫着,似乎在叫昏迷不醒的主人赶快醒来,以免成了山间野兽的手下亡魂。

朱凌涵派出去的两人点着火把,循着踪迹找到密林时,见到的就是这么惨烈的景象。

“这是遇见山崩了?又不像是,只有树没有泥石,只是,这些树都是从哪里来的?”其中一人满脸惊奇问道。

另外一人虽然也充满了疑惑,但是晓得轻重缓急,连忙说道:“别猜了,救人要紧。”

两个还没被砸晕过去的侍卫见到是自己人,其中一人连忙喊话:“”兄弟,这边这边,帮忙抬下这树,我这压着,脚被砸断了,疼得很!”

两人循声过去,将手中的火把插在石缝间稳住,然后才一左一右站定,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那大树勉强抬高了十多厘米,底下的人趁着这空当,连忙双手用力,滚了出来。

两个抬树的人瞅见人自由了,齐齐松了手,树干又砸到了地面,扬起了一大阵灰尘。

另外一人是倒没有断腿,只是压的位置刚好让他使不上力气,两人依旧是抬树放树,就这两下,脸已经红得发紫,脖子上的青筋也浮了起来,显然那树确实不是一般的重。

若不是沿途有其他小树挡着延缓了这些树木的速度,两姐妹选的距离也不长,怕是这些人就不止是砸晕砸伤那么简单了。

多了一个帮手,两人如法炮制给昏迷的朱福禄和其他侍卫抬树,另外那个帮手拖人出来,就这样,折腾了一小会儿,剩余的护卫都醒了,虽然脑子昏沉沉的,但是目测没受太重的伤。只有朱福禄,一点反应没有。

那些人吓得肝胆俱裂,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朱福禄扶上一匹马,由后来的其中一个侍卫带着,驾马快速回朱府去,其余人也随在其后。

这一行人挣扎着被带回了朱府,朱凌涵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昏迷的亲爹,而是逮着几个护卫问王丽雍姐妹俩的情况。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那两个姑娘便逃入山里,我们紧随其后,还未找到两人时,便遭遇了山崩。实在不晓得那两人情况如何!”

原本心焦气躁的朱凌涵听到这里,冷静了下来,心道,那两人是农户女,上山下山并不是什么难事,她们不会有事的。

“今夜,你们只是同老爷去狩猎,不小心遭遇猛兽。若旁人从你们嘴里问出王丽雍这三个字,你们就会知道,得罪我这个世子夫人的下场!”

在场的八个护卫面面相觑,听出了朱凌涵口中的狠意,纷纷表示自己绝不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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