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这么说?”
“我跟秦山说好话,那还不是为了东旭?”
秦淮茹正低头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闻言,委屈的小声辩解。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屁股一抬,跟老母猪趴窝似的,又卧到了床上,没好气儿的哼了声:
“你要是有那好心,就赶紧想法儿,去把我儿子弄出来。”
“见天的不挣一分钱,净会搁家吃闲饭!”
秦淮茹顿时不吱声了。
心里骂道:老虔婆子,死不讲理!
大半天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哼哼唧唧。
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头疼,把她使唤的脚打后脑勺。
一边伺候这老不死的,一边还得管着孩子吃喝拉撒。
到头来,倒还嫌她吃闲饭。
嫁进他老贾家,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看贾老婆子把秦淮茹骂的一言不发,二大妈挑挑眼皮。
心想以后我家光齐找媳妇儿,也得找个性子软、好拿捏的。
不过必须有工作!
这年头,没工作可不行!
“那些东西,再加上他那一身行头,少说也得一百块!”
“啧,兜里有点儿钱,尾巴恨不能翘到天上去!”
二大妈咂咂嘴,又忿忿的酸了两句。
这话倒是一下点醒了秦淮茹。
待她提着篮子离开。
秦淮茹将屋门关上,坐到床尾,叹了口气,话里有话道:
“怨不得我说拿些粮票,布票给他,他压根儿瞧不上。”
“人一次花的,可比咱家一年攒的还多。”
贾张氏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一撇嘴,骂道,“咋了?我们贾家委屈你了?”
“狗还不嫌家穷呢!”
“你一乡下丫头,能住进这四合院里,那是你的福气!”
“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
秦淮茹胸口一阵发堵,“…”
老太婆又蠢又坏,怎么还不死啊!!!
骂完秦淮茹,贾张氏还不痛快,转头又冲着屋门骂秦山:
“挨千刀的小畜生!”
“打小就是个坏秧子。”
“成天的往鸽子市里钻!”
“就那些票,肯定是他投机倒把来的!”
秦淮茹立刻接茬,“又是酒又是肉的,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贾张氏骂声一顿。
片刻。
耷拉的眼皮倏然抬起。
翻身下床,趿拉着鞋说道,“走,找那坏种小畜生去!”
“他今儿要不把东旭弄出来,我就去保卫处举报他!”
“让他也上铐子!”
话分两头。
老虔婆在屋里骂骂咧咧时。
秦山正嚼着奶糖,哼着小曲儿,从她家门口走过。
刚踏进后院,就看见还没大葱高的秦溪,正踮着脚往煤球炉上架铁锅。
一旁。
简易棚子下边。
秦马氏嘴里叼烟,手拎菜刀,哐哐哐哐的剁着大白菜帮子。
寥寥草草,糊糊弄弄的剁下十几下。
便把菜板子一端,连带落下的烟灰,一股脑全扒拉进了锅里。
秦山:“…”
嗐!
怎么又把这二位忘了!
这要让旁人瞧见,嘿,他在外面潇洒自在,让一老一小搁家吃糠咽菜。
那背地里,指不定得怎么骂呢!
当然,怎么骂他也不在意。
但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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