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今儿起了个早。

就蹲着秦山,等他出门,一道儿去上班。

这货昨晚琢磨半宿,悟出个道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按照这么算的话。

他和傻柱是死对头。

傻柱和秦山又不对付。

那他和秦山,就应该是朋友。

好朋友,手拉手。

不对,是好朋友,一起走。

没毛病。

许大茂蹲在门口,噌噌噌卖力的擦着皮鞋。

听到隔壁屋门响了声。

立马起身跟上,“兄弟,一道儿上班啊。”

秦山揣着手,挑眉看他一眼,“诶?你发型呢?”

许大茂甩了下脑袋,“我妈说,头发太贴显脸长。”

秦山点点头,“你妈说的对。”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白话着。

从后院刚走进中院。

就看见陆寒玉跟挺机关枪似的,冲着秦淮茹一通突突。

许大茂扼腕叹息,“哎!”

“多白的小媳妇儿,让贾东旭那孙子给糟蹋了。”

秦山摸摸鼻尖儿,“嘿,这姑娘可真带劲儿!”

许大茂眼角一斜。

露出个‘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但你口味多少有一点点特别’的表情。

问道:“兄弟,你是没跟陆家这位祖宗说过话吧?”

秦山眯着眼,回忆了一下。

还真没有。

原主本来是个小混混,在这院儿里也不招待见。

这姑娘呢,还在上学,住在学校宿舍,隔一阵子才回趟家。

俩人压根就没交集。

一个大院儿里呆几年了,愣是连招呼都没打过。

许大茂歪着嘴贱笑,“嘿嘿,要不你去试试?”

秦山心说,试就试呗。

反正闲着也闲着。

五分钟后。

陆寒玉肩上扛着个大包袱出了四合院大门。

秦山双手插兜,若无其事的上前,“上学呢?”

陆寒玉头一偏。

修长的眉尾微微上挑,给他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儿。

秦山脸皮厚,也不在意,“要不哥给你拎着?”

陆寒玉又给他个‘关你屁事’的眼神儿。

秦山:“诶,怎么的,刚刚把子弹突突完了?”

“边儿去。”陆寒玉身子一扭。

包袱左肩甩右肩,照直怼秦山一脸。

秦山顺势往后一仰。

再想说话,人姑娘已经晃着马尾,快步走开了。

“你丫属大呲花的吧?逮谁呲谁。”秦山朝她高挑的背影嚷了一嗓子。

陆寒玉也不含糊,“你丫属狗皮膏药的,愣往上贴!”

瞧见秦山吃瘪。

许大茂这货呲着牙花子,乐的摇头摆尾,“不搭理你吧?”

秦山咧嘴一笑。

“怎么没搭理?”

“让我边儿去,还骂我狗皮膏药。”

许大茂:“…”毛病!

红星轧钢厂。

宣传处。

秦山一走进办公楼,便感受到了一道道友善的目光。

不光文化科。

另外两个科室,甚至楼上后勤处的同事,都会点点头打个招呼。

科长徐国栋更是红光满面。

站在窗户前,一边浇花,一边高歌《红梅赞》。

用的还是美声唱法。

高音上不去,低音又下不来,憋的老脸发红,还自得其乐。

科里的小年轻们都快笑岔气儿了。

“我就说小秦同志是个人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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