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再开口,便立刻使出一招祸水东引。
转过身对秦山道:
“这个,傻柱他一口咬定窗户就是你砸的。”
“你怎么说?”
秦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那我说是许大茂砸的。”
正歪着嘴瞧好戏的许大茂一懵,“不是,有我啥事儿?”
“打小到大,傻柱揍你揍的还少吗?”秦山眉毛一挑。
“那是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许大茂强行挽尊。
“你成天挨揍,院儿里大爷却不主持公道。”
“为啥呢这是?”秦山先是一顿。
接着,语调倏然拔高:
“因为聋老太太她偏心护犊子啊!”
“所以,许大茂!”
“你就怀恨在心,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于是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终于!”
“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你忍无可忍,抄起半块儿砖头,‘咣——’的一下…”
秦山偏过头,朝许大茂递了个眼神儿。
一脸困惑的许大茂突然就福至心灵:
“信口开河你!”
“我我我、我挨揍那是一两天的事儿吗?”
“都让欺负多少年了!早都习惯了我!”
“反正大家伙儿是知道我的,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啊!”
“嗯——”秦山想了想,“那…?不是你?”
许大茂:“必须不是啊!”
“不是你…”秦山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那就是二大爷了!”
“胡说八道!”刘胖子小眼一瞪,两腮横肉抖了抖:
“我都几十岁人了!能干这种缺德没谱的事儿?”
“别乱说话你!”
刘胖子心里有点儿嘀咕。
啥情况?
这小崽子是口不择言,开始乱咬了?
也不应该啊…
虽然聋老太太家窗户八成就是他砸的。
但俗话说,捉贼拿脏,这又没让人抓现形…
“这话当然得有理有据。”秦山呵出口热气儿,搓了搓双手。
“众所周知,聋老太太号称咱院儿的老祖宗。”
“可这老祖宗又是谁供的?”
此言一出。
后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面面相觑。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一旁,老脸阴沉。
秦山一哂: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供成了这院儿里的老祖宗。”
“聋老太太又顶着个‘老祖宗’名头,处处偏袒易中海。”
“这让常年屈居人下二大爷怎么想?”
“二大爷怀恨在心,越想越不甘,越不甘越想。”
“于是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在一个月黑风高…”
话说到这儿。
刘胖子那颗大脑袋总算转过弯儿了。
合着这小崽子不是喝多了胡言乱语,是成心要把这一院儿的水搅浑啊!
“诶!你小子,别挑拨我和老易的关系啊!”
“老易是街道上评出的道德模范!高风亮节!”
“我对老易,那可是打心底的佩服!心服口服!”
刘胖子一拍心口窝,问心无愧的竖起大拇指。
只不过。
这些话再配上易中海前几天的所作所为,难免不让人往深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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