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一听这个,可来劲了。
全院大会,那是剧中名场面啊!
大院二十来户人,男女老少加起来一百来口呢!
那聚在一块儿,多热闹!
不比天一黑就闲的躺床上抠脚皮有意思多了?
“知道了,三大爷。”
“我这就回去做饭吃饭。”
“吃完饭就来,肯定不迟到。”
阎埠贵:“…”
怎么听见开大会,这小子高兴的跟要去赶集似的?
就在这时。
傻柱也回来了。
这货手上惯例拎着个网兜儿,网兜儿里摞着俩铝饭盒。
瞧见秦山,不屑的哼一声,大摇大摆的朝中院走去。
“啧…”阎埠贵咂咂嘴,“还是厨子好啊,顿顿饿不着。”
“可不么。”秦山顺口道:
“那么大个轧钢厂,一人从牙缝里抠出点儿渣,都够他吃的。”
“得嘞三大爷,我先回了啊!”
“回吧。”阎埠贵摆摆手。
又看了眼傻柱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不就是捞工人同志的油水嘛!”
中院儿。
秦淮茹站在水池子旁。
一边儿心不在焉的搓衣裳,一边儿时不时抬头,往月亮门望去。
看见傻柱,连忙甩甩手上的水,快步迎上,“柱子回来啦?”
“诶!又洗衣服呢秦姐。”傻柱一眼便瞧见她那双冻的通红的手。
心说秦姐真能干。
家里家外,穿的盖的,不管啥时候,都让她拾掇的干净利索的。
“你瞧你这身上,怎么蹭的到处都是油花子?”
“等会儿换下来,姐给你洗洗。”
秦淮茹伸手,纤细的手指在他袖子上轻点了下。
傻柱微微一愣,赶忙摇头,“不用不用!”
“你这一天到晚,又要伺候老的、还得照顾小的,哪儿能再给你添麻烦。”
秦淮茹闻言,嗔怒的瞥了他一眼,“添啥麻烦?”
“你要这么说,姐可真生气了。”
“你真心实意的接济姐,姐帮你洗几件衣裳,不过顺手的事儿,咋就麻烦了?”
说着,朝蹲在屋门口抓石子儿玩的棒梗一招手,“棒梗,来。”
“昨儿你吃的那些好吃的,可都是你柱子叔的手艺,快点儿谢谢你柱子叔。”
棒梗仰起脑袋,两眼直直盯着傻柱的脸,脆生生道:
“谢谢柱子叔!”
“柱子叔,我还想吃好吃的!”
他奶奶交代了,只要这么说,今儿晚上就还能吃宣软的大白馒头,和油乎乎的炒菜。
“诶,你这孩子…”秦淮茹立马捂住儿子的嘴,一把将人拽回身边儿。
尴尬的冲傻柱笑了下,“这臭小子,馋起来没够儿,甭搭理他。”
“你赶紧回去,把这身儿脏衣裳换下来。”边说,边推着他的胳膊,让他回屋。
“别介啊秦姐…”
“棒梗才几岁,这么大点儿小子,正长身体呢!哪有不馋的。”
“再说,你都给我洗衣裳了,我乖大侄儿吃点儿剩菜怎么了?”
傻柱撸了把棒梗的头毛儿,抬手把网兜递给秦淮茹,“拿着。”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没接。
“让你拿着就拿着,矫情!”傻柱脸上不耐烦。
但心里,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特别是秦姐每次眼里噙着泪,柔柔弱弱望着他时。
傻柱浑身的热血便直往脑门子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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