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锁不了解许大茂啥尿性,但秦山了解啊。

这丫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想当年,揣着二两粮票来拉拢原主,是因为他抠搜吗?

不是。

而是在他看来,没啥本事的小混混原主价值不大。

今儿,他把他爹压箱底的茅台都摆出来了,充分说明这丫没憋好屁。

“秦爷,锁子,经此一役,咱仨也算是过命的兄弟了!”

“来,咱哥儿仨再走一个!”

“还有老太太,也满上!”

许大茂又是殷勤的倒酒,又是喜笑颜开的举杯。

“这酒好,入口柔!”

秦马氏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左手夹着大前门,右手捏着小酒盅,滋儿的咂上一口,甭提多美了。

“嘿,老太太今儿不糊涂,还挺识货嘿!”许大茂赶紧又给满上。

“富贵啊,今儿咋这么高兴?”秦马氏单眼瞅着他,“翠英她娘愿意你俩了?”

许大茂:“…?”

“不是,翠英是谁啊?”

秦马氏:“少打马虎眼儿,翠英不就是你那相好的么?胡翠英!”

“老太太,您可别瞎说!”许大茂挥挥手,“我老娘叫张桂香。”

“啥?又换人啦?”秦马氏一撇嘴,“你小子成天见一个撩拨一个,没点儿常性!”

许大茂:“…”

“嚯!”秦山夹了颗油炸花生米,“老茂儿叔玩挺花啊!”

“那是,我爹随我。”许大茂呲着个大牙,还挺骄傲。

黑熊精瞅这货不要脸的贱样儿,嘎嘎嘎直乐。

“酒好喝不?”秦溪好奇的睁着两只溜圆的大眼睛。

“好喝啊,比罐头糖水好喝多了。”许大茂嗦嗦筷子尖儿,蘸了点儿酒,“不信你尝尝。”

“一嘴的哈喇子,许大茂,你恶不恶心。”秦山一脸嫌弃,将筷子挑开,反手弹了下秦溪脑门,“小孩儿喝酒变傻子。”

“中院儿的傻柱,就是因为小时候偷他爹酒喝,才变成这样的。”

小豆丁本来还将信将疑,一听这个,立马如临大敌般,用两只小手紧紧捂住嘴巴。

她可不想变成傻柱那样。

不光傻,长得还难看。

不光长的难看,还打不过她哥。

打不过她哥就算了,还总是先找茬,吃亏也不长记性,怪不得叫傻柱,真是太傻了!

“嘿嘿嘿嘿——”头回见吓孩子有这么吓的,黑熊精乐的,刚夹起的花生米都崩飞了。

“我早说了,咱这院儿里要论缺德,您秦爷称二,没人敢争一。”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十分从善如流的拍了句马。

又转头看向嘿嘿傻乐的黑熊精,“不过话说回来——锁子兄弟,这两天那二傻子在后厨没少给你使绊子吧?”

秦山捏着小酒盅挑了挑眉毛。

呦嚯,许大茂这货学聪明了嘿,都知道借力打力,借刀杀人了。

“嗐,别提了。”黑熊精闻言,苦笑着摇摇头,欲言又止,咂了口酒,把牢骚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关于这事儿吧,他已经两头得罪,里外不是人了,亏得秦山没计较,他哪还有脸再抱怨?

许大茂见状,猛一拍大腿,“不用说!就二傻子那小肚鸡肠,不把你往死里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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