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右耳室看了一下,陈多余直接爆了粗口。
“马勒戈壁的,几乎全是泥捏的,值不了几个钱。”
右耳室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陪葬品,规格大小皆不一样,有陶武士俑,彩绘文官俑,彩绘陶牛,还有莲蓬比方托盘等等。
除了这些陶器,还有几件铜器,几件金银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南北朝特有的陪葬品,金虎子。
金虎子多为蚕茧形,头上堆塑刻画成虎头状,四肢蹲曲,犹如一只仰天咆哮的猛虎,目测这应该是最值钱的一件东西了。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些玻璃制品的碗和瓶子,只是气泡较多,透明度很差。
张文杰说这没什么大惊小怪,是我少见多怪了,早在北魏时期,大月氏就将玻璃制造技术传入中土了。
“好了,别抱怨了,南北朝本来就多薄葬,这就不错了,打扫战场,挑值钱的打包,陶俑能拿多少拿多少,玻璃易碎还不值钱,不要了。”
陈多余拿起一个彩绘侍女俑亲了一口。
“宝贝,虽然你是泥捏的,但这跨越千年的一吻还是要献给你。”
陈氏三兄弟立刻从包里拿出编织袋子和保鲜膜,挑贵重的东西全部用保鲜膜缠裹结实,放进了编织袋子,一来防止碰撞,二来可以保鲜。
张文杰拿起对讲机,说道:“丁老头,老段,收拾桌子,开席了。”
红灯一闪,里面相继传来了丁老头和段怀仁的声音。
丁老头说:“太好了,什么菜?”
段怀仁问:“多少席口?”
张文杰回了一句:“整鸡整鱼,没有肘子,席口一茬。”
他们说的黑话,有必要解释一下。
丁老头的问话有两层意思,一是问在我们之前有没有别的同行进去过,二是问陪葬品成色怎么样。
段怀仁的话顾名思义就是问陪葬品有多少,一车能不能全部拉走。
整鸡整鱼的意思是墓葬没有被盗过,没有肘子说的是陪葬品价值不是太高。
我也帮着收拾陪葬品,可是我笨手笨脚,缠裹的也不紧,而陈氏三兄弟那手速简直堪比马达一样,跟他们比起来我简直弱爆了。
陈老大说:“光庭,你歇着,我们来就行了。”
我说:“别啊,多个人多份力量,不是吗?”
陈老大说:“关键我看你弄,我也不会了。”
我知趣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一看,发现张文杰又对墙壁上的泥雕彩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先生,有什么不对劲吗?”
张文杰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墙壁,说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
这里的壁画确实显得格格不入,刻画着一个腰里挂着佩剑的中年男人,此人威武霸气,气宇不凡,好像是一个大将军之类的人物,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无比传神,眼神坚定无比,迸发出灼灼光芒。
此人的真实身份,找遍整个右耳室也没有任何发现,就无从得知了。
在他的面前是一颗巨大的菩提树,开满了一树之花,菩提树下是一片绿草地,不远处还有一个简陋的没有顶的小破房子。
“张先生,这小破房子是干什么的?”
“那是茅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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